谢临珩视线定格在香囊上。
准确来说,是定格在香囊中瞩目却不喧宾夺主设计得恰到好处的那个图案上。
那是他玉佩上的图案。
也是他送给她的,青玉发簪上雕刻的图案。
那天她给他看的图纸中,并没有这个图案。
谢临珩将香囊接过来,指腹轻轻在那精致的图案上摩挲过,抬眸问她:
“怎么想起来绣了它?”
虞听晚双眸灼灼,如流星璀璨。
眼底的情意浓到仿佛都浸入了声线中。
“因为——”
她说:“只有这个图案,才最配得上我们太子殿下。”
谢临珩眸色微动,无声将香囊握进掌心,看着神色乖软到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他喉咙上下滚了下。
渐渐竟有些不满足她的称呼。
他习惯性揉着她脑袋,看着她明亮灼然的眼眸,说:
“怎么不喊夫君了?”
她眉梢扬着,很好说话。
嗓音又乖又软。
“你想听什么我就喊什么,本公主性子好,好说话又好商量。”
顺着他话回答的时候还不忘夸一波她自己,看得谢临珩啼笑皆非。
他正想将她抱进怀里亲一亲。
还没动作,东宫外内侍忽而急传一声:
“皇后娘娘到——”
谢临珩眼底的柔色顷刻间敛去。
唇侧勾着的弧度也降下来。
虞听晚也皱了眉。
她‘回来’的这几天,还没和皇后碰过面。
前两日秋华日日奉皇后之命来阳淮殿,想‘请’她去中宫,这事她是知情的,只是每一次,就被谢临珩挡了去。
正巧虞听晚也不想见皇后,便顺势当作躲了懒。
换成之前,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她寄人篱下,对着皇后中宫的身份,怎么也得收着性子做做那番表面功夫。
可自从姚琦玉派人在她母后的膳食中下剧毒,险些让她母后身亡后,她对姚琦玉就再也做不来那套表面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