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鸢这个活络气氛的,则是两边接话,小院中几人之间的氛围和睦而融洽。
侍女们重新奉上新茶,虞听晚轻转着茶盏,看着容穗调香的动作若有所思。
她今早起的晚,出宫也仓促,身上什么都没带。
但人家姑娘辛辛苦苦帮她调了香,还仔细叮嘱了这么多细节,她总不能白拿人家东西。
虞听晚捏着茶盏转了两圈,开始想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适合送出去的。
须臾的功夫,她眼神一动。
有了主意。
前几日她父皇新得了一块上好的玉石,刚让人打了几枚玉佩出来,今日她身上正巧带着一枚,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虞听晚低头去解腰上的羊脂玉玉佩。
楚时鸢正想问这是做什么,就见她家晚晚将玉佩解下来递向了容穗。
容穗一愣,“公主这是?”
虞听晚解释说:“我今日出宫仓促,什么都没带,除了珠珞首饰,身上只这一枚玉佩是新戴上的,若是姑娘不嫌弃,这枚玉佩,便当作香药的谢礼吧。”
容穗眼底浮出几分意外。
她下意识推辞,“公主,这香药成分简单,不过只是举手之劳,再者,民女能为公主制香是民女的荣幸,更是天经地义,着实不敢当公主这句谢字——”
虞听晚却直接将玉佩塞给了她,口吻轻和却掷地有声,“这世上,从没有天经地义一说,也没有谁为谁付出是应当的,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我该给的,也是姑娘该收的。”
听着虞听晚最后几句话,容穗喉咙无端发涩。
在池家的那些年,在她有记忆起,池铮和其余人,便一直对她灌输‘她是池家女,为池家做出任何牺牲都是天经地义、为池家赴汤蹈火更是应当’的理念。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直白地说,世上从没有天经地义。
还只是因为这么一桩不值一提的小事。
容穗目光在那玉佩上停留片刻。
她未再推辞,而是将玉佩收了下来,并对虞听晚真诚道谢,“民女多谢公主。”
在香药快配成时,整天没心没肺笑呵呵的楚时鸢懒洋洋地半趴在在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