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哄着她睡,边给她按揉。
日头西斜,绯色夕阳自窗柩溜进来。
给寝殿映出一片静谧的暖意。
床帐中,偶尔间歇的交谈声消失。
透过鲛纱帐散开的一条小缝,女子被男人拥在怀里睡颜恬淡乖顺,男人边为她揉腰,边低头看她,神色缱绻,目光专注柔情,无数炽热缠绵的爱意自漆邃眸底丝丝缕缕晕出,将怀里的人完全包裹。
怕将怀里的姑娘惊醒,谢临珩一直以最初的姿势陪着她、抱着她。
窗外天色一点点暗下去。
从黄昏到天黑,再到月色悄然爬升,皎洁静谧的光晕缓缓洒向殿宇庭院。
戌时末刻,睡了整整将近两个时辰的虞听晚缓缓转醒。
中途若锦放轻动作进来点了一小部分烛盏,殿中光线略显昏暗但不影响视物,但床榻被鲛纱帐遮掩着,光线则是要黯淡许多。
虞听晚睁开眼,在谢临珩怀里换了个姿势。
眼底睡意还未完全闲散,她动了动不再那么酸胀的腰身,语调中敛着困倦,水眸惺忪问他:
“几时了?”
谢临珩为她揉腰的动作不停,“戌时末,马上就亥时了,睡这么久,饿了么?”
刚醒来,虞听晚还没感觉到饿。
但她睡的时间确实不短了,总不能一天两夜都在床上待着,于是她点了点头,想下床去寝殿外的庭院中走走转转。
谢临珩停下手中动作,将怀里娇懒的猫儿抱起来,给她穿好衣裙,才掀开鲛纱帐下床。
虞听晚去桌案前倒了杯温茶,一回头,就见谢临珩正从床头上翻了个什么出来。
虞听晚朝他手中看去。
很快,那东西的真容露出来。
正是白日在榻上被翻了一页又一页的破册子。
看见这东西,虞听晚无端觉得刚恢复了一些的腰身又开始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