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些简单的,就当床笫间的趣事了,这次以今明两夜行不行房作彩如何?”
虞听晚:“……”
许是她醒来后嫌腰酸腿疼不让他今夜碰她的缘故,他在说彩头的时候,还特意添上了明日。
虞听晚抬眸瞧着他明晃晃为自己谋福利的意图,牙关咬了咬,心底反复想了想还要不要试棋局的新解法,最后又复盘了一遍新解法的路数,才咬牙点头:
“赌就赌。”
“还是上次的棋局。”她说。
谢临珩自然同意。
两刻钟后,棋阁中。
虞听晚捏着棋子,慎之又慎地看着棋盘上双子的走势。
所落下的每一个棋子都格外慎重。
片刻过后,若锦和岁欢各自抱着一瓶插好的梅花从外面进来。
见自家公主和驸马在下棋,若锦本想将花默默放下就走,还未走到桌台前,刚落完一子的虞听晚就往这边看了过来。
瞧着她们处理好的花枝,虞听晚扭头过去看了两眼,便对她们说:
“邑阳宫中留一份就好,另一份差人送到母后那里去。”
若锦应声。
将岁欢手里那份留了下来,她手中的这份则是让人送去了帝后寝殿。
很快,棋阁中再次恢复安静。
暖融融的阁殿中,只剩棋盘上玉质棋子间歇落下的声音。
由于这次的棋局添了彩头,谢临珩和虞听晚对这盘棋的胜负都很看重。
谢临珩下棋几乎让人摸不清路数,他所落下的每一个棋子,虞听晚都要考虑一下是不是潜藏的坑。
而虞听晚下棋虽看似让人‘有迹可循’,但她在棋局上的天赋和悟性极高,所有下棋的规律会随着棋盘随时变化,让人难以捉摸,再加上她习惯性复盘全局和摸索对方的弱点进而一举致胜,在跟她对弈时,谢临珩很多时候也要思忖几分。
棋阁中越是安静,棋盘上的厮杀则越是剧烈。
直到窗外昏沉的天色中隐约再次有雪花凝落,棋盘上错综复杂的棋局终于有了分出高下的迹象。
棋盘上左下侧白子的局面已经很稳,虞听晚盯着右上角的双子局势沉思,想着该如何快速将这盘棋致胜。
由于她的注意力都在右上角,在左下侧这一区域落最后一枚棋子时,一个没注意却下错了位置。
虞听晚发现时,指尖的白棋已经“啪”的一声稳稳落在棋盘上。
她眸色一凝,盯着那枚棋子的目光猛地一顿,本要收回的手都急得悬停在了那枚棋子上方,恨不得迅速将棋子拿下来重下。
“错了错了!下错位置了!”
猝然而起的惊呼声骤然打破棋阁中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