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欢等的便是这句话。
若锦刚说完,她就迅速侧身往歇息的外间撒腿跑。
生怕慢一点就打扰到了她们公主和驸马的洞房花烛。
一室的旖旎散去,外面的落雪早已将整个天地染白。
寝帐中,疲累到极致昏昏欲睡的姑娘半伏在床榻上,额上细细密密的薄汗未消,几缕不安分的发丝粘在脸侧。
谢临珩从身后朝她抱过来。
本已累到极致快要睡着的虞听晚察觉到这股力道,本能地强行睁开眼,挥手就想拍掉他朝她抱来的手。
精致疲倦的细眉紧蹙着,阻止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就轻柔地拥着她腰将她抱进了怀里。
耐着性子温柔餍足地搂着她哄:
“不是要沐浴?泡汤泉好吗?”
虞听晚眼尾红得让人生怜,偏偏罪魁祸首没有半分负罪感。
他压着笑低头亲了亲她眉心,将累极的姑娘抱去了汤泉池。
待再回来时,虞听晚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刚一接触到床面,就拥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等她再醒过来时,已经快到巳时末。
在暖融融的被窝中睁开眼,刚一动身子,浑身的酸痛就如潮水般迅速涌了上来。
连带着,一同挤入脑海的,还有昨夜混乱滚烫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