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正跟你舅舅讨论国事呢,唉,这月冥国和北境都不省心,罢了,不说了。”
他大手一挥,“提起来就闹心,司卿,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此事日后再议。”
终于看出门道、不再懵逼的司裕:“……”
看是看懂了。
但也要被撵走了。
司裕在朝堂混这么多年,陪着君主演戏的功底还是炉火纯青的。
听到建成帝最后这句,他神色滴水不漏地躬身行了个礼,声音中都是与建成帝同款的忧国忧民。
“国事繁重,陛下注意龙体,老臣先行告退。”
说罢,他侧身,对着虞听晚也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御书房。
而亲眼看着自家父皇演这一出戏的虞听晚:“……”
她视线不咸不淡地从旁边棋盘上掠过,看向已经坐到御座上的亲爹。
“都这个时辰了,父皇还在跟舅舅讨论国事啊?”
建成帝重重一叹,回得那叫一个面不改色:
“国事操劳,父皇身为帝王,自然宵旰忧勤。”
说话间,他手腕搭在案边,视线一扫,不经意扫见御案上总共没三本的奏折,建成帝不动声色又泰然自若地随手将需要处理的一份文书放在了面前。
让整个御案看起来不这么空,这才满脸慈爱地看向自家女儿。
“晚晚特意来御书房找父皇有事?”
虞听晚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当做摆设的文书,“倒没什么事,只是听说父皇今日身子乏累?”
她说:“入秋易乏,父皇整日为国事操劳,可要多多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