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现在,被自家兄长相训,她搅着帕子,也不反驳,乖乖地半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哦”一声。
并对床榻上刚苏醒的容穗认真道了个歉。
楚淮叙自知这丫头被惯的无法无天,也不真怪她。
只要她在外面不出错,在家中调皮捣蛋便也随她了,从袖中拿出一枚上乘的玉,朝她递过去,“你要的玉。”
楚时鸢眼睛一亮,瞬间伸手接了过来。
正要拍拍自家兄长的马屁好让他以后接着为自己捎带东西,马屁还没说出来,院中的小厮倒是先来传话,说父亲喊她去前院一趟。
她话音停住,楚淮叙则趁机将她打发了出去。
她走后,容穗看了眼房门的方向,适时问:
“方才这位姑娘是?”
楚淮叙目光朝她看过来,“我妹妹。”
‘妹妹’这两个字一出,容穗微怔了下,她下意识问了句:
“还不知公子名讳,敢问公子贵姓。”
“楚。”他道:“楚淮叙。”
容穗眼底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异色,“……楚?”
楚淮叙本就在观察她,她这抹诧异的异样自然被他捕捉到。
他问得不动声色,“姑娘似乎有些意外?”
容穗眼底那抹异色已经消失。
她轻轻低了低头,脸上有些羞赧。
“两年前禹州发大水,朝中派了重臣楚大人前去禹州治水,楚大人执政为民、体恤民情,美名早已传遍禹州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