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村子有问题?”
谢临珩:“村子没问题,只是在想这场时疫是否跟月冥国有关系。”
沈知樾拿出折扇,“刷”的一下展开,慢吞吞地摇着,有些纳闷又想不通地说:
“我原本也怀疑这场突如其来的时疫跟月冥国有关。”
“禹州城和月冥国接壤,若是月冥国想借时疫之机出手,并非难事。”
“只是前去月冥国的探子反复查过,月冥国境内也爆发了大规模的时疫,而且更让人匪人所思的是,月冥国皇室竟然在找到可解时疫的法子后,派使臣将方子送来了东陵。”
“那方子太医院的人仔细看过,与咱们研制出来的方子有几分接近,确实可控制时疫。”
沈知樾现在想起来这事都还觉得难以置信。
“若是说月冥国想以借着时疫让东陵自损从而趁虚而入出兵我信。”
“可他们将解时疫的方子主动送来东陵是几个意思?”
“莫不成是一场时疫让他们昏了头了?没让他们病死倒是病傻了?真想跟东陵交好?”
沈知樾绞尽脑汁各种猜测不断。
实在想不通月冥这弹丸国又出什么损招,而且他清楚谢临珩早有攻打月冥国之心,建成帝也已有出兵之意,思绪再次回到这场时疫上,他摸着下巴说:
“不过大水过后必有大疫,今年暑季雨水众多,生出时疫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军即将返京,越过这个话题,沈知樾继而跟谢临珩说起明日回京的事。
待再回到营帐时,天色已经渐晚。
沈知樾顾念着谢临珩身上还有伤,正想催着他赶紧先去换药,却见有不少人聚在了侧前方的营帐前,还有两三位太医神色沉重地进进出出。
沈知樾目光望过去,待离得近了,发现那是楚淮叙的营帐。
瞥着这些进进出出的太医,沈知樾眉头拧了拧,还以为是未来大舅子受了伤,他随手从旁边逮住一个士兵,问:
“楚公子受伤了?”
那士兵停下,恭恭敬敬地回说:
“楚大人倒没受伤,但楚大人抱回了一个重伤的姑娘。”
“姑娘?”沈知樾脸上诧异明显。
旁边的谢临珩也有些意外。
他往那亮起烛火的营帐看了眼,原本准备回自己营帐的脚步拐了个弯,朝着楚淮叙的营帐走去,“去看看。”
“?”沈知樾下意识追上他,“你这伤还没换药呢!好歹换了药再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本该在谢临珩帐中等着换药的张荣也从楚淮叙营帐中走了出来。
沈知樾话音瞬间停下。
转眼看向张荣问,“张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张荣先给谢临珩行了个礼,才说:
“楚大人带回来的那姑娘伤得极重,气若游丝,下官被喊来帮把手。”
谢临珩看了眼营帐,问张荣:“现在那位姑娘好些了吗?”
张荣摇头,表情有些凝重,“还不好说,那姑娘伤得太重了,能不能活下来,得看能否撑过今晚。”
营帐中,还有两位太医正在榻前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