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着,有始有终,临珩的秉性能力又样样皆上乘,赐婚的排面自然不能输了上次的宋家,便打算在今年的万寿节上,当众颁布圣旨。”
“只是不曾想,他们月冥国贼心不死,竟试图当众逼迫朕应允将晚晚嫁过去,这道赐婚圣旨,倒是阴差阳错正好派上了用场。”
司裕笑着拱手。
“这位谢小将军能力确实出众,恭喜陛下与娘娘终于觅得佳婿。”
殿内爽朗笑声混着清风传至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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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场赐婚赐得突然,别说旁人,就连虞听晚都还有些懵。
万寿宴结束,她本想回芙蓉殿缓一缓这个消息。
可刚出来灵康殿不久,避开灵康殿外的层层近侍后,就被某个得偿所愿的准驸马一把拽去了凝坏殿偏殿。
虞听晚眼皮冷不丁地一跳。
她生生压住喉咙中的惊惶呼声,做贼般回头往后扫了眼去看有没有还未出宫的大臣瞧见这一幕。
待她再回头往前看过来时,她人已经被谢临珩拽进偏殿,厚重的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听着这声关门的闷响,虞听晚瞬间侧身警惕朝他看起来。
“你关门干什么?”
他眉骨扬着,漆黑眼眸像坠落无数星子晕着悦色,摩挲着她腕骨内侧,在她警惕的视线中,堂而皇之又名正言顺地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想抱一抱公主,公主不是怕被人看见么,开着门不方便。”
他嗓音缱绻,指腹磨着她腰肢,感受着她在怀里的温度,薄唇始终勾着愉悦的弧度。
“在赐婚圣旨降下的那一刻,就想这样抱一抱公主,但那种场合不合适,臣硬生生忍到现在。”
虞听晚:“……”
她无语地透过他肩膀往后看紧闭的殿门,“……现在就合适了?”
他挑眉,强词夺理又很贴心地说:
“当然合适了,凝坏殿偏殿又没有别人,而且为了怕有人在外经过,臣还特意把门关了。”
虞听晚:“……”
她眼珠往右转了半圈,定格在半敞的窗子上,不知出自什么心理,兴许是跟他唱反调,也兴许是故意不想如他意。
指着那窗子给他说:
“谢大人真觉得关了门就不会被人看见了?那边窗子不还开着?”
谢临珩顺着她的指向施舍般往窗子那边分了一个眼神。
再回眸看向怀里人时,他指腹碾过她唇瓣,抬着她下颌看着她眼睛,眼底卷着几分其他神色,薄唇噙着笑意,存心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