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樾瞬间哑声。
他眸色闪了闪。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
最后在谢临珩黑沉沉的注视中,到底是将这几日皇城中有关这位林小公子的风声吐了个干净。
“听说……咳,我是说听说啊,这位林小公子有小宋公子之风范,且毫不掩饰对宁舒公主的……爱慕之情。”
“皇城都传,兴许这驸马之位,有可能……”
沈知樾甫一抬眼。
蓦地瞥见谢临珩暗沉深冷的目光,他当即消了音,后半句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书房中的氛围逐渐逼仄。
素来不怕谢临珩身上这股冷气压的沈知樾这会儿都觉得有些坐不住。
他悄悄勾住自己的长箫,正想起身遁走,腿还没抬起来,就听谢临珩情绪不明地问了句:
“陛下也同意,找一个带着宋今砚影子的人做驸马?”
带着宋今砚影子的人……
沈知樾心里“啧”了声。
腹诽道:感情这是宋今砚人走了,‘情敌’和醋味还没走。
他重新坐下,斟词酌句好一会儿,才回说:
“陛下目前态度不明,朝中依旧没有立驸马的风声,倒是皇城中的世家和大臣们近来有些蠢蠢欲动。”
沈知樾是亲眼见过谢临珩因虞听晚发疯的,目前驸马人选不定,圣上旨意又不明,谁也猜不准圣意,
沈知樾担心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谢临珩压不住情绪再做出什么。
回去思索了大半天,在第二天一早,又急匆匆地敲响了谢临珩的房门,想拉着他去军营。
岂料,他还没将谢临珩拉出府,建成帝的旨意就先来了府上。
府门前,沈知樾懵了片刻。
直到李安笑着行过礼,看着谢临珩传达建成帝的口头传召。
“谢大人,今日陛下公务不忙,想请大人入宫切磋箭术。”
沈知樾回神。
谢临珩沉静领旨。
半刻钟后。
谢临珩随着李安一道进宫。
徒留下府邸门口两眼诧异摸不着头脑的沈知樾。
“箭术?”他狐疑,瞥向一旁,看同样被扔下眼睁睁看着墨九随着谢临珩进宫的墨十,“陛下近来不是朝事繁忙吗?还有闲情逸致比箭?”
墨十颇有些幽怨地瞪了两眼身形逐渐看不见的墨九,郁闷收回视线,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