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紧迫,他没有时间多想,立刻问了墨九,在哪里碰见那马车的。
墨九指了指城南的方向,“就城南那边,话说回来,那边还有不少别院呢——哎?哎,不多聊会吗?这就走了?”
郜阳几人身影已经隐没在浓稠的夜色中。
静谧无波的空气中,远远传来郜阳道谢的声音。
“多谢墨兄,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待处理完,必将亲自登门道谢。”
公主府中。
很快,宫人将宋今砚在戌时三刻左右悄然离府的消息传进寝殿。
大婚之夜堂堂驸马离府去见外面不三不四的人,简直荒唐。
若锦和岁欢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
虞听晚坐在桌前,听着宫人禀报的那句‘驸马似在戌时三刻离了府,至今未归’的话,眼底的霜寒几乎结为冰。
与此同时,不知怎的,脑海中毫无征兆的猛地跳出一个异常强烈的念头。
——废婚约,和离。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压一压这股来势汹汹的荒缪念头。
但这种强烈的情绪就像藤蔓野蛮生长。
她越压制,反而滋生的越剧烈。
最后,虞听晚沉沉闭了闭眼,脑海深处钻出很久之前降下赐婚圣旨时的那一幕。
当朝驸马,其一不得摄政。
其二不得与其他女子有染,不准纳妾,不准养外室。
公主不养面首,身为驸马,也不得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
必须做到对公主忠贞,对皇家忠心。
接赐婚圣旨时,他宋今砚嘴里答应的天花乱坠,结果如今还未成婚就在外面与其他女子有了首尾,欺君欺到这个份上,那以后呢?
他是不是还想以驸马之名公然摄政?
是不是还想欺君罔上将整个东陵控于鼓掌?
越想,虞听晚心底难以抑制的怒气就越重。
若锦和岁欢见她脸色越来越冷,纷纷咽下了口中的话,安静地陪在一旁,不敢言语。
片刻后,虞听晚冷眼扫过满桌的酒菜,她眼底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直接吩咐若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