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临珩一出手,将一切搞砸不说,还狠狠落了宋家的面子。
宋顼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踏着夜色回到府邸,又得知宋今砚再次将墨玉送进宫却被退回的消息,宋顼的脸色更是难看。
他指着小厮,冷声命令,“去,将公子喊过来。”
正厅,宋今砚一进来,宋顼就沉声道,“今砚,今天这事,你做的太冒失了!”
宋今砚唇角绷着。
宋顼接着出声,“在骑射场,宁舒公主既然明确说了不收你与谢临珩的彩头,你就不该再让人将墨玉送进宫。”
“你今日此举,和仗着婚约硬逼着公主收下你落人一头的屈辱彩头有什么区别?”
“而且——”宋顼重重拍了下桌案,看着宋今砚继续训:
“婚约定下不是一日两日了,定下婚事之后,这骑射比试,今年已是第三年举办。”
“前两年你夺了魁首时,彩头尚且没有往皇宫送,今年你只拿了个第二,却先有当众逼着宁舒公主收墨玉,后又将它亲自差人送去芙蓉殿。”
“今砚,你太沉不住气了!”
“你今日此举,并非是在向公主示好,你只是在盲目急切地与谢临珩争高下!”
宋顼一针见血,“片面地想通过宁舒公主的态度,与谢临珩争出高下。”
“但是今砚,你别忘了,她是东陵的公主,是帝后唯一的女儿,就算你们有婚约,就算不久后你们成了亲,她公主的身份依旧在,她永远不是你与旁人争胜负、比高下的工具!”
宋顼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一手培养的儿子,脸上的失望浓重。
“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但今日谢临珩才刚一出手,你就乱了所有的分寸。”
“为父告诫过你多少次,谢家多大的荣耀都与宋家没有关系,只要你与宁舒公主的婚约还在,谢家就永远威胁不到宋家的根基。”
“现在距离大婚越来越近,你最该做的,是一门心思地讨公主欢心,确保大婚之前不出任何乱子。”
“而不是自乱阵脚,与他谢临珩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