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和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又入了冬。

腊月初,是司沅的生辰。

生辰这日,谢临珩和虞听晚带着小奕承早早就去了行宫。

没多久,司裕及司家的几位哥哥也来了行宫。

众人难得齐聚在一起,气氛和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喝茶期间,见陈洛杳基本不碰茶盏,司长晔更是全程陪护在她身边,虞听晚正有些好奇,就见司沅看了看陈洛杳的小腹,笑意温柔地问:

“杳杳这是,有喜了?”

陈洛杳弯唇,还未来得及开口回答,即将抱孙儿的魏茵就先一步笑道:

“有喜了,刚诊出来的喜脉。”

听后,司沅当即让人重新备了一份孕期适宜用的膳食。

陈洛杳有喜,司长晔在大理寺待的时间比之前更短了些,每日处理完公务便立刻回来陪着陈洛杳。

魏茵这个婆母自是不必多说。

她一直把陈洛杳当成亲女儿看待,一应饮食她基本都是亲力亲为。

阖家欢乐的日子,长媳有孕,更是喜上添喜,众人齐聚欢笑之际,素来不沾酒的司沅也难得多喝了两杯。

直至天色渐晚,临近傍晚,众人才缓缓离去。

虞听晚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行宫陪着司沅小住几日,一向与自家夫人形影不离的谢临珩更是不必说,虞听晚去哪里,他就一道去哪里。

今日是司沅的生辰,明日又恰逢休沐不必上朝,虞听晚和谢临珩便未再回皇宫,直接像从前那样住在了这里。

夜色慢慢降临。

天边最后一分亮色褪去。

行宫庭院中,无数宫盏接连亮起,晕着柔和的光亮,将黑暗驱散。

司沅立在正殿外,不多久,几阵寒风掠过,落雪纷飞。

灯火通明的庭院中,晶莹洁白的雪花映着光晕,有种别样的静谧风采。

仿佛天地,都在瞬间静下来。

司沅伸出手,接住几片雪白。

看着它们在掌心无声融化。

暖意融融的殿中,不时传来虞听晚和谢临珩陪着小奕承玩耍的软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