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无事,劳父亲挂心。”
陈颂叹气。
他对这个女儿,是有亏欠的。
很多时候,他要忙公务,便无意识地忽略了孩子。
尤其,他的长女,自幼便丧母。
一旁的崔氏见状,柔声说她会着重让人留心,这种事,以后再不会发生。
两刻钟后。
陈洛杳来到自己的院子。
自幼便跟在陈洛杳身边的丫鬟立刻让人备热水,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愤愤不平道:
“小姐,今天这事明显就是夫人她……”
“连雀。”她打断她。
这个时候的陈洛杳,面上那几乎快要成为面具的笑容褪下,面色苍白得让人心疼,“慎言。”
连雀咬紧唇,但心里实在为主子不满。
“还有明日那什么小聚,哪有贵夫人携男眷入门的?夫人不知又想做什么!”
陈洛杳站在窗前,沉静地望着院中下着不停的雨。
她没说话,只是紧紧蜷着的手指越发用力。
是啊。
哪有男眷当众上门的。
崔氏不过是……耐不住性子,想急着把她这个外人生的女儿草草嫁出去罢了。
就像今日这场相看。
她故意拦下那封信,不过是为了羞辱她,让她这个没有亲娘撑腰的相府嫡女,认清自己的身份,更是存着敲打她的心思,让她知道,司家那样的人家,怎是她这个外人生的女儿有资格高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