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在面对他时,呼吸都有些抖。
谢临珩漫不经心抬眼,瞥向他,不紧不慢、仿若闲聊:
“白公子喜欢方才那位宁姑娘?”
白晟压住心头越积越重的压迫感,掌心都沁了冷汗,“不、不敢。”
“宁姑娘天姿绝色,不是在下敢妄想的。”
—
小半个时辰,虞听晚便从外面回来。
她进别院时,司隼白正好从后院出来。
见到她人,他侧身指了指她常待的后院,笑说:“人在后院,哥哥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虞听晚随着他的指向看了眼,颔首应声,“好,兄长慢走。”
很快,虞听晚绕过芙蕖池,来到后院。
谢临珩正坐在庭院树下看她这两日新作的琴谱。
虞听晚身脚步顿了下。
走过去。
瞥了眼他手中的琴谱,神态慵懒地在他对面坐下。
半开玩笑般问:“我那些花,殿下给养死了没?”
谢临珩放下琴谱,指骨拂过衣袖,淡掀眼皮看她,反问:
“孤送的兔子,公主养死了没?”
虞听晚拿过茶盏倒茶,挑眉,“那肥兔一天比一天壮,再活蹦乱跳不过。”
他接过茶盏,慢条斯理回:“兔子死不了,花就死不了。”
虞听晚:啧……
她端着茶盏喝了口茶,下一秒,对面突然传来谢临珩意味不明的询问:
“南江擅出才子,书中才子佳人的缠绵之情更是引不少人向往,公主殿下怎么看?”
对于某位储君这个弯弯绕绕的问题,虞听晚直接回了他最终答案:
“不怎么看,我与他不熟。”
谢临珩眼尾若有似无地轻扬一下。
白晟这个小插曲,彻底被揭过。
他重新拿过桌上的琴谱,目光落在上面,“新作的?”
虞听晚点头,“殿下有兴趣?”
谢临珩来回看了几遍这琴谱,“还真有。”
虞听晚眼尾微勾,吩咐身旁的岁欢,“去把我常用的那把琴拿来。”
岁欢福身,立刻去做。
没多久。
她一路小跑着,将琴送了过去。
随后悄悄退出了院子,在花廊下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