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到,有些让人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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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的事,谢临珩一直在做。
很早之前,他就有把司家的人调回皇城的打算。
只是那个时候,谢绥还未对司沅放手。
他一直不同意,让司沅的母族回来。
如今,谢绥释怀,谢临珩再去提,司家一众人回皇城并官复原职的事,则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谢临珩原想着,等司家的人全调来皇城,他再对虞听晚说,就当送她个惊喜。
只是他没想到,她和司沅年前便打算去南江。
回宫之后,谢临珩第一时间拟了旨,让司家众人迅速返程的同时,准许他们回南江休息一些时日,之后再回京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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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着司家众人要回京,司沅几人回南江的行程推迟了几日。
他们离开时,是在六天之后。
那天谢临珩政事缠身,并未来得及亲自去送。
只派了墨九墨十出去相送。
待他处理完朝中之事,打发走那些大臣后,墨九墨十已经回到东宫。
见到他们人,谢临珩捏了捏酸胀的眉心,问:
“公主走了吗?”
墨九点头。
“走了。”
谢临珩没再说话。
墨九用手肘碰了下墨十。
后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这种凝滞逼仄的气氛。
好在,没过多久,谢临珩随手拿起桌上的奏折,随口又问:
“那只兔子,带回来了吗?”
兔子?
墨九反应了下。
才回过味来,他们殿下这是在问什么。
他连忙说:“属下看公主好像很喜欢那只兔子的,一并将它带去南江了。”
这话一出,他明显看到,他们殿下批奏折的动作顿了一下。
虽然幅度不大,但确实有。
墨九微微松了口气。
果不其然。
下一秒,他听到他们主子说:
“下去吧。”
出了东宫大殿,墨九墨十长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