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左右。
宋今砚闻讯赶来别院。
他一来,便先问:
“司兄,今日听小厮说,别院昨晚遇刺,公主可有受伤?”
被昨晚那场变故搅和的,司隼白现在的神经还绷得死紧,一刻都放松不下来。
听着宋今砚的话,他摆了摆手。
“公主没事,但楚兄为救公主受了伤。”
宋今砚眼底掠过一抹异色,“淮叙?”
司隼白点头,“楚兄昨日来了别院,本想着今日去枫林小院看你的,谁曾想,遇上歹人行刺。”
宋今砚压下眼底的暗色。
问:“淮叙伤势如何?我方便去看看他吗?”
司隼白喊吴叔过来,“自然方便,我让人带你过去。”
很快。
吴叔将宋今砚带到了楚淮叙暂住的卧房。
“宋公子请。”
宋今砚推门进去。
楚淮叙刚小睡了一会儿。
宋今砚进来时,他正在穿外衫。
宋今砚看向他受伤的地方,眼底情绪不明,袖中指骨微微蜷紧,喉咙滚动几下,问:
“伤得重吗?怎么突然来临安镇了?”
楚淮叙束好腰封,神色无恙。
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多了深暗。
他按照昨日的说辞,漫不经意道:
“时鸢闹着给宁舒公主送信,加上最近两国交战,我手头没什么急事要做,上次回京回得急,也想看看你如今怎样,便亲自来了临安。”
“谁曾想,一来,就遇上了歹人行刺的一幕。”
说罢,他看向宋今砚。
不动声色问:
“那些人是谁派来的,除了北境再无旁人,他们能来到此处行刺公主,说明临安已经有了北境的细作,你那边如何,可有遇到相同的事?”
宋今砚垂了下眼,语调如常,“暂时还未察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