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身便服的楚淮叙在小厮的引领下,进至庭院。
司隼白亲自出来迎接。
双方寒暄过后,司隼白先问:
“上次楚兄助我和晚晚离开,楚家可因此受了牵累?”
“并未。”楚淮叙说:“殿下明情理,不会因私人恩怨降罪旁人。”
司隼白放下心。
正在再开口,楚淮叙拿出一封信,道:
“这次楚某过来,是替家妹给公主送一封信,顺道借此机会探望一下今砚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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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隼白明了,他将楚淮叙引至前厅,边走边道:
“晚晚在午睡,我让人去喊一声。”
楚淮叙阻止,“不必特意打扰公主,等公主醒来再看信就行。”
司隼白点头,“好。”
“至于宋兄——”他话音顿了下,两人坐在桌旁,司隼白低叹了口气,简而道:
“楚兄,我也不瞒你,他与晚晚的婚约作废后,便搬离了别院,现下在城西的枫林小院暂住。”
“若是楚兄想去见宋兄,我稍后让人带你过去。”
宋今砚离开别院,去枫林小院的事,楚淮叙自然清楚。
在来临安镇之前,这些事,谢临珩在信中都已提到。
待司隼白说完,楚淮叙无奈道:
“这事不急,小妹从多日前就念叨宁舒公主,但奈何临安与皇城相距甚远,如今又战乱不断,父亲不放心她过来。”
“所以小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将信交由宁舒公主,并替她看看,公主如今可好。”
“不若待在下见了公主之后,再去见今砚。”
司隼白自然没意见。
楚淮叙虽然没有明说他是受谢临珩的命令而来,但从司隼白方才旁敲侧击问的那句,楚家上次可有受牵连就能看出,楚淮叙这次突然来临安镇,背后必然有谢临珩的授意。
且先不说自家妹妹与储君未来如何,就说在如今乱世当前,谢临珩就不会做伤害虞听晚的决定。
所以对于楚淮叙的要求,司隼白并未拒绝。
也并未在此刻刨根问底地问及他在这时突然来临安镇的目的。
而是顺着他的话,主动道:
“楚兄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在别院休息两日,待休息好后,我再让人带楚兄去城西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