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便往外走。
“速速通知陈洮和张荣,去京郊别院。”
“是!”墨十一边指挥人备马,一边让人快去将陈洮和张荣喊来。
……
夜阑人静,皎皎明月为大地洒下一层银辉。
沿着官道,谢临珩亲自带着陈洮和张荣连夜赶来了京郊别院。
他们到的时候,已将至子时。
院中除了平时侍奉的侍女,还有从皇宫赶来的谢绥。
陈洮和张荣匆匆对谢绥行过礼,便随着早已等候在廊下的林太医去了内室。
谢临珩没一道进去。
站在廊前,看着他们身形消失在室内屏风处。
谢绥看向自己这个儿子,拍了拍他的肩,略显混浊的眼眸中,多了怅然,“临珩,陪父皇说说话吧。”
谢临珩收回视线,“父皇请讲。”
谢绥看他几眼,问:“父皇听说,你找到宁舒了?”
谢临珩并未隐瞒,“是。”
谢绥又问:“先前你一直在准备太子妃的册封典礼,昨日早朝时,礼部的人突然说,你将册封典礼压下来了?”
朝不可一日无主。
自从北境进犯后,谢临珩就离宫亲自率军亲征,前方战事焦灼,他自是没有这么多时间再处理宫中的琐事。
谢绥这个甩手掌柜便接起了上下朝的担子,处理朝中的各种事务。
但军中和兵部的事,谢绥一概不插手,都是谢临珩全权做主。
他不曾亲自去边境,盲目下达军中命令,不仅帮不了忙,反而可能拖后腿。
想起昨日礼部大臣禀报时的话,谢绥问:“太子妃的册封典礼,是不打算办了,还是先压下去,以后再说?”
如水的夜色中,父子俩难得平心静气的好好谈了一次。
院中太医进进出出。
终于在两个时辰后,一切平息下来。
谢绥需要上朝,司沅虽还未醒,但已无大碍,他便匆匆回了皇宫上朝,等下朝后再过来。
辰时末左右。
司沅缓缓醒来。
一睁眼,便见谢临珩守在外面屏风处。
乍然见到他人,司沅眼底闪过两分意外。
很快,她在青兰的搀扶下,坐起身,靠在床头。
“太子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