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前这人是储君,是轻而易举决定他生杀大权的主子,他心里再怎么不赞同,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能倾尽全力,用最好的药,将主子的伤治好。
这边陈洮刚上完药,就听墨十长松一口气地进来,对谢临珩禀报道:
“殿下,沈大人回来了。”
谢临珩抬了抬眼皮。
还没应声,沈知樾一惯懒散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唉我说墨十,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本大人是出去报案,又不是去地府投胎,你见了我这么激动干什么?”
话音落地,沈知樾也进了门。
墨十尴尬得眼神泛瞟。
正想解释个一两句,结果还没开口,就见他们主子冷眼扫了过来。
墨十身形一抖。
索性一个字也不说了。
立即脚底抹油溜去了外面。
陈洮收好药箱,也未多留,行过礼便跟着离去。
沈知樾在谢临珩对面坐下。
视线落在他身上,指骨在案上敲了敲,蹙眉问:
“又伤了哪里?严重吗?”
谢临珩阖下眼,只道:“小伤,无大碍。”
沈知樾:“……”
见他没兴致多说,沈知樾也不再多问,拿出一并带来的书信,交给他。
“你让我办的事,都办妥当了。”
“该放出的消息,也都放出去了。”
谢临珩接过信件,边拆边问:
“张大人那边怎么说?”
沈知樾一五一十将原话转达。
待两人将所有事情谈完,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
这次又是多日连续日夜兼程,沈知樾眉眼都倦了不少。
见谢临珩没什么再问的,他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后,慢悠悠地摇手中的折扇。
直到谢临珩将所有书信全部回复完,他把回信接过来,才问:
“对了,宁舒呢?”
“这次这么反常,你没把人喊来身边?”
谢临珩脸上看不出情绪,只说:“在司隼白那里。”
沈知樾挑了挑眉。
仔细打量着他神色。
轻笑了笑,随口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