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谢临珩从勤政殿回来。
若锦和岁欢识趣地退出寝殿。
他看向窗前,虞听晚正倚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出神。
谢临珩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
手指穿过她腰侧,绕到她身前,捉住她的手,将之握在掌中。
“天色不早了,怎么还不睡?”
她回神,垂首看了眼被他捏在掌中的手指,复抬起眼睫。
视线在外面静谧浓稠的夜色中划过,随之从他怀里转身,破天荒地没推开他。
两人挨得极近,衣襟相贴,呼吸相缠。
谢临珩正讶异于她今晚的反常,还没开口,就见她仰着头,看着他问:
“谢临珩,你识香?”
男人眼底的那点还未完全升起的隐晦光亮,在她这几个字出口的瞬间,无声无息敛去。
他静静注视着她。
没立刻回答。
两息后,才箍着她纤细盈韧的腰肢,紧紧压向自己怀里,迎着她视线,嗓音平静地说:
“我怎会识得那东西。”
他说得面不改色,“是墨九对香味敏感,姚珠玉来东宫大殿后,没一会儿,墨九就觉得身上燥热不适,姚珠玉身上挂着的那香囊那么明显,不难推测她那香囊有问题。”
他指节勾过她耳垂上的流苏,笑了笑,又道:
“至于如何断定是催情香的,那就更简单了,她都宽衣解带来勾引你夫君了,晚晚觉得,那香,还能是做什么的?”
虞听晚唇角微抿。
哪怕他这般解释了,但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依旧生疑。
姚珠玉敢用到他面前的香,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迷情香,若是谢临珩能识出那味香,那她身上的这枚避子香囊……
“在想什么?”耳边突兀响起的声音,惊回虞听晚的思绪。
他指腹抚着她唇角。
黑眸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虞听晚垂了垂眼,收敛心神,不动声色,“没什么。”
她指尖按在他手腕上,想推开他。
“时辰不早了,我想睡了。”
他搂着她腰,拦着她。
没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