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脸上没有半分触动。
在她说完,一针见血地问:
“你做了什么?”
姚珠玉嗫嚅着唇瓣,这次好一会儿没发出声音。
谢临珩松开虞听晚的手,上前两步,睨着以柔弱示人的姚珠玉。
“所以姚姑娘心悦人的方式,就是在自己姑母寿诞当天,宽衣解带,靠着迷情香自荐枕席?”
姚珠玉依旧不认那迷情香。
她啜泣摇头,“陛下明鉴,臣女不知什么迷情香……”
谢临珩侧首吩咐后面的墨九。
“将香拿过来!”
墨九屏着气,立刻将早已被水湿透的香囊拿过来。
他没将香往谢绥面前拿。
这玩意儿见了水后的威力,这一路上,他算是见识到了。
墨十从外面喊来几个太监。
将香放在了他们面前。
不过片刻的时间,香气入鼻。
那几个太监,无一例外,眼神全部迷离混沌,并且呼吸加重。
墨九及时撤开香囊。
谢绥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手掌重重拍在扶手上,就连王福递来的茶盏都被他扫落在地。
“啪”的一声,瓷片碎裂的声音。
在寂静的大殿中,尤为刺耳。
“姚棕,你女儿做的这些事,你身为生父,知不知情?!”
姚棕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墨九带着香囊和那几个太监离开了大殿。
殿中的氛围粘稠逼仄得几度让人窒息。
刚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姗姗来迟的沈知樾,一进殿,就瞧见这一幕。
他对谢临珩递了个眼神。
后者什么都没说。
只走到虞听晚身边,带着她离开,
路过沈知樾身旁时,谢临珩微一停顿,口吻寡淡道:
“可以一并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