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同一时间,顺势将床榻里侧的她圈进怀里。
两人离得太近。
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身上那件薄薄的寝衣又穿得松松垮垮,稍微一动,就有散开的架势。
再加上,他手臂像铁钳一样箍着她腰,将她紧紧按在他身上,这个姿势,异常亲密,让人格外不适。
她本能地伸手推他,“松开!”
他不放,下巴蹭了蹭她头顶。
“我们交易好了的。”
“你让我抱着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虞听晚竟然从他尾音中,听到一点似是而非的委屈。
‘委屈’这两个字划过脑海时,虞听晚觉得她应该是疯了。
谢临珩是谁?
最擅攻于心计、城府无人可敌的储君。
他怎么可能会委屈。
将心头这个荒谬的想法压下,她往上抬了抬头,深吸一口气,挪着腰挣扎着想往外挪一点。
“那你松开一点!”她手撑在他身前,试图往后推推他,“别抱这么紧,喘不上气。”
他没吭声。
过了好几秒,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松手。
禁锢解除,她立刻往后挪。
然而刚挪出去一指间隙,又被他再次搂住。
“别往后缩了,再缩,就抱不住了。”
“……”
翌日一早,
虞听晚醒来的时候,谢临珩还在阳淮殿。
当她下意识往他那边瞟了眼,不经意间瞧见他手中拿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后,残存着的那点瞌睡虫,瞬间一哄而散。
女子瞳仁骤然一缩,眼底明显多了紧张。
听到动静,坐在寝榻上的谢临珩转过身,抬眼看向她。
指尖修长冷白,捏着昨日她从泠妃那里带来的镂空香囊球。
声线低缓如常,听不出异样。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