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虞听晚有了身孕,那不管她愿不愿意,今后这一生,怕是都要被困在宫中,
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
还怎么离开?
所以自从知道了自家女儿和太子之间的事后,司沅便想法子让青兰隐秘地找来了调制避子香的香料。
宫宴之前,虞听晚还能自由来霁芳宫的那段时间,每每她过来,司沅都会第一时间将女儿带来内殿,焚上亲手调制的香料。
如今,出逃失败,司沅清楚,她和女儿再次见面,怕已是不易。
所以上次才让青兰带来了很多香料和镂空香囊球,她想着,一次性多备些避子香,装在香囊球中,让女儿随身戴着。
多多少少,能应对一段时间。
而且,她调制的这些香,乍然闻上去,气味和普通的香料并无区别,就算太子发现了这些香囊,也不会猜到这东西是避孕的,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
“青兰这次从宫外带来的香料多,等这几个香囊球用完了,母妃再想法子给你送去几个。”
虞听晚拿过其中的一个香囊球看了看。
想说,谢临珩松了口,她还能像从前那样日日过来,这香囊后期再拿走也行,免得徒生事端。
可话音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下。
谢临珩这根搭错的弦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万一他又突然改了主意,她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来霁芳宫拿香囊球。
想到这儿,虞听晚将避子香囊球收了起来。
“谢临珩说以后我能自由出入霁芳宫,在他改主意之前,儿臣日日过来陪着母妃。”
听着她前半句,司沅不动声色问:
“太子改变主意,是在你病了之后?”
虞听晚不愿多提他,点了点头,便换了话题。
—
皇后称病,中宫殿门紧闭。
任谁来都不见。
就连谢清月,一连往中宫跑了三天,才终于踏进中宫的门。
她由秋华带领着进来的时候,皇后正站在殿外喂鸟。
还没走近,谢清月就朝着皇后的方向看去。
中宫往外放出的消息是,皇后突染恶疾,卧床不起。
只看了一眼,谢清月就皱起了眉。
她母后脸色红润,精神抖擞,哪有半分重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