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情愿是我亲手教会你

虞听晚呼吸还有些起伏不定。

从梦中刚醒来看到谢临珩的那一刻,那种现实与梦境中面容重叠的画面引起的惧意,直到现在,还深深烙印在心头,挥之不去。

她攥紧手指,强行压下外溢的情绪。

手臂收紧,缩在谢临珩怀里。

卷长羽睫无声低颤。

“梦见我掉在水里了,你不在,我也找不到若锦,险些被淹死。”

听着这话,谢临珩眼底浸出几抹让人看不分明的暗色。

他昨日刚表现出两分不想让她这么急切学泅水的暗示,今日她就跟他说掉水里了?

男人垂了垂眼,晦暗不明的情绪敛去。

他拍了拍她背,声音放轻。

“不会。宁舒,我不会不在你身边。”

他看着前方床榻边角垂下来的帐幔,不知出自何种意味,又对她强调一句: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所以,宁舒,你不会一个人。”

虞听晚没有说话。

只是脸颊贴着他脖颈上的筋脉,随着她眼睫轻颤间,像无意识颤抖的蝶翅一样,若有似无地扫过皮肤。

他手肘上抬。

指尖落在她后颈,巧劲捏了捏。

又道:“别怕,只是梦,没事了。”

虞听晚闭着眼,闷闷“嗯”了声。

只是动作未变。

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抱着他不松手。

直到他身上因她明显躲避他攒聚而起的冷冽尽数散去后,她才动了动僵麻的手腕,慢慢挪着腰,从他怀里出来。

她身上只着了一件雪白的里衣。

因两人早已有过多次肌肤之亲,虞听晚并未避及他,就这么坐在榻上。

眼底惧色刚消散的水眸,往鲛帐外扫了眼,唇角轻压,问:“什么时辰了?”

谢临珩:“辰时。”

虞听晚揪了揪软褥,“你今日不用看奏折吗?”

“不急。”谢临珩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

几息后,他不动声色问:

“宁舒,在梦中,除了梦见落水,还梦见了什么?”

虞听晚指尖停顿一刹。

她很快摇头,嗓音低闷。

“没有了,只有这个。”

尾音刚落,泛着凉意的手指突然抬起她下颌。

虞听晚掀了掀眼,正正对上他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