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商时衍说罢，挂断了电话，抬眸看向窗外，眸中情绪繁复。

无论再怎么样，叶韶华都是织织的亲妈，织织虽然说不在乎，但也做不到彻底地冷眼旁观。

不过她也并不会和叶韶华和好，她同意让他所做的事情，也都是在暗中罢了，并不会让叶韶华觉察到。

在叶韶华的心里，她的织织，已经和她彻底地决裂，再无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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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精神病院。

一楼的走廊格外长，墙刷的洁白到没有一丝污垢，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护理人员都统一穿着蓝色制服，走进了走廊拐角处的一个房间内。

病房内，叶韶华目光涣散，神情呆滞，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床上。

护士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小心地解开她的衣服，替她换上标准的病号服，随后替她修剪着指甲，取下身上的首饰，避免一切会导致受伤的隐患。

从头到尾，叶韶华都格外的平静，像是被人抽了魂似的，很配合，连护士都有些讶异。

突然，她的视线像是突然聚集了一般。

她抬起眸子，平静无波地看向窗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嘴里哼唱起了民谣，眉眼弯弯，嘴角也扬起。

“月亮在天上挂的高，我在妈妈的怀里睡得饱……”

“呜——”

她的语调格外地温柔。

王妈站在病房内，一听到这个熟悉的歌谣，脸上瞬间落下了泪，怎么也憋不住了。

这是织织小姐小时候最爱唱的童谣。

孟家的小花园里有个小秋千，小时候的孟织很爱荡秋千，每次坐在秋千上，都是太太在后面轻轻地推着，陪着她玩。

她荡秋千的时候，时常会唱这首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