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吗?”翟子安夹了几片牛肉,放下公筷后,换上自己的筷子。
“没问出来,”傅正卿说,“一会我去看看。”
翟子安垂着头,握着筷子的手指一顿。
脑海里拂过李景熙灰白的脸,他脱口说了两个字:“景熙……”
“怎么?”傅正卿见他停了,偏头看他一眼。
翟子安曲起手指敲了敲额头,掩饰眼底一闪而逝的苦笑,把话题延续下去:“景熙跟我说过一件事,两年前,‘慈爱孤儿院’起火,造成三人死亡、七人受伤,她和金兴鹏联合几个孤儿,出了重建的钱。”
“姓翟的,”秦泽洋挠了挠头,狐疑地问,“你也真够天马行空的,怎么忽然提到这件事?”
“也不是忽然,”翟子安揉了揉眉心,“我怀疑这件事是人为的。”
傅正卿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手指轻轻摩挲两下筷子边沿:“因为手机的事情,我去过一趟洛城,我和老院长谈到了这件事,当时办公室里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男孩忽然说出了‘汽油’两个字。”
他顿了顿,“老院长当下就叫人把男孩带了出去。”
“不会是老院长干的吧?”秦泽洋嘀咕一句。
“我问了看护,那小孩患有脑瘫,确实经常说一些胡话,”傅正卿伸了一下曲着的腿,继续解释,“至于老院长这个人,我们查了一下,从表面上看,没什么私德上的大问题。”
他偏头看了翟子安一眼,难得一本正经,“虽说人无完人,没凭没据总不好给人扣帽子。”
翟子安若有所思地盯着火锅面,一言不发。
这时,病房客厅门打开。
顾安和走进来后,顺手带上门,他在众人目视下拖了一条椅子过来,几乎滑着椅背往下坐。
安硕拿过碗筷放到他面前。
翟子安话音一转,问:“老顾,学生们情况怎么样?”
“其他学生还好说,除了任含秀……”顾安和呼出一口气,“我本来以为最严重的会是望舒,从目前来看,望舒被注入无相虫后,虽然没有即时排出,导致现在无法手术分离,但无相虫只起到了替代神经系统的作用,没有产生任何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