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口气玩味,“怎么这么关心我老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没必要立‘爱妻人设’。”傅正卿笑了笑,“张婶这段时间也忙,没见她照顾过她儿媳。”
“是吗?”傅阳泽蹙眉。
“电视台旁边有一个瑜伽馆,”翟子安直接点了出来,“我去学校的路上,遇到过张婶好几次,她白天上瑜伽课,晚上去美容院保养,根本没时间过来。”
傅阳泽捏着杯子的手指轻轻颤动两下,打起精神应对两个人精的连番轰炸:“我没听我妈说过这件事,不过,即使我妈没来,保姆也会照顾好。”
其实,傅阳泽一点也不了解郭望舒的身体状况。
张云霞每次跟他报告情况的时候,他都听得心不在焉,儿子对老婆什么态度,婆婆对儿媳就是什么态度,一个星期后,他就再也没听到‘望舒’两个字。
按照‘笑面般若’的指示,他给郭望舒注射药物,至于会有什么后果,他没兴趣知道。
万万没想到,郭望舒还能醒过来。
张云霞打电话通知他后,他连夜从武阳市赶回义城。
经过两个小时的恫吓盘问,傅阳泽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郭望舒在性格方面变了很多,她确实记得结婚这件事,却不记得他们已经举办过婚礼,更不用说跳下礼台和注射毒剂这件事。
“张婶应该是不想用琐事烦你。”翟子安突然转了话题,问,“老顾偶尔会往这边过来,有好几次看到望舒从病房里走出来,他走过去打招呼,望舒没有反应。”
“哦?”傅阳泽迟疑片刻,说,“回头我问问主治医生是什么情况,我毕竟不是医生,解释不清楚医学上的反常现象。”
答案算不上妥帖,但也没什么太大疏漏的地方。
傅阳泽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两个人到底想从他这里问什么?所有信息联系起来,最多也就能看出他对郭望舒不好而已,可那又怎么样,家务事别人管不着。
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
傅正卿纹丝未动,视线停留在茶几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