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算命的那边!”书贩高喊,他扛起书就跑,他灵活地挤入人群,没一会儿就被人群淹没。
姜楠看向装瞎的算命先生,把手中的书往他桌子上一放,又问起:“你不怕么?”
算命先生抛着手里的铜板,淡定地看着匆匆而来的廷尉们,他说道:“我本地户籍。”
刘让见到这儿人去楼空,刚想叹口气,身后一个没长眼的小子一下子跨到他的面前,指着姜楠呵斥:“姑娘,你若想要买书就去正规书局,可是明白!”
“你闭嘴!”刘让一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举起,想打这个小子但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他来到姜楠的面前,双手搓了搓,他解释道:“姜姑娘,这小子说话虽不好听,但在理。如今的长安城里戒严,正在肃清。这种私印商贩,今后在长安城里是一个不留的,你下次莫要在此买书了,免得招惹了什么麻烦。”
“好,我明白了。”姜楠应道。
接着,刘让一把扯过这个小子的耳朵就走。
“诶诶,老大,你方才对别的摊贩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此女不同,你莫要招惹就是了。”
姜楠蹲在算命先生的摊位前,算命先生将手中的铜板一收,笑着问起:“看来姑娘的身份不一般呀。”
他见姜楠客套地摆了摆手,便又继续说道:“我还记得上次姑娘似乎闹了一些事,间接让长安城闹到了现在。”
“我上次也是因为同情木槐女嘛,所以闹了一些事情出来,但没想到有人竟借我的东风,闹到了现在,现如今我也唯实看不清局势了呢。”姜楠说着,“对了,我倒是在狱中遇到了一位姓孙名楷的先生,他说,他是毒了你们家的鸡才入狱的?”
见姜楠把话题扯开了,算命先生倒是个聪明人,他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顺势说道:“他哪是毒了鸡,他还堵了锁眼,填了水井,烧了伙房,吃了我们的鸭,刨了我们地……”
算命先生越说牙越痒痒,“那老家伙,在狱中现今如何了?”
“神清气爽,非常不错。”姜楠竖起了大拇指。
算命先生磨着后槽牙,“这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姜楠笑着起身,与他摆了摆手继续逛这儿的早市。
忽而,她在往来的百姓之中又见到了昨日异族打扮的姑娘,姜楠闲来无事,好奇地穿过层层人群瞧了瞧。
只见从人群之中挤来了眼熟的南司礼,她面无表情的一把扯过这个女子的手,拉着她往一旁的巷子里走去。
姜楠手中抱着红豆酥,刚想当做没看到,顺着人群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
实在是有点无聊。
她抱着红豆酥,来到了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