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谙默然点头。

“他们都死了，等我送他们最后一程再找你叙旧。”灔瘟这样说着，手中的纸钱朝着天空中一洒，队伍又开始朝前走去。

神谙有些失神的站在原地。

想起来师父还在时初到小神界的情景，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罗灭，意气风发的少年站在城墙上，目露好奇警惕的看着自己，见自己确实不是敌人，又带着自己熟悉小神界。

后面遇到了战问天，战问天向她约战，他们带着她去参加群英聚会，又遇到了那个和熠月恩怨不明的紫衣男子。

再后来相见，便是仙界的百州大会。

她重新来小神界后，因已经成就了古神，和原先的相处比起来，他们对自己多了几分敬佩和尊敬。

那时的灔瘟还没来，就一起约定等灔瘟来了以后不醉不归。

“小黑。”神谙看向前面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人，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有些湿润，看着小黑身上背着的人，心神俱荡，目光只能随着那一滴滴落入雪里的血晃动。

天地间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小黑踩着雪的声音。

他背着涅溪的尸体。

“他死前想见你。”

小黑把涅溪放了下来，用自己的衣袖将他把脸上的污秽擦干净，露出那张清秀的脸来，即便是涅溪长大了，可还是能窥见当年羞涩的少年模样，如今这般悄无声息的躺着，除了泛白的嘴唇外，倒像是睡着了般。

小黑心脏已经痛得麻木了，他手脚冰凉，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惨死面前而无能为力，那溅出来的鲜血仿佛溅到了他的眼睛里，灼得他的眼睛疼得不行。

他抬起头，寂寂的眼眸灰白一片，带着化不开的忧伤：“明明他上台之前，我们还说着出来以后怎么样，还一起聊着以前的点点滴滴，可是我不行。”

“我救不了他。”

两行热泪从小黑的脸庞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