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珩走后,长卿依旧还是那副醉意朦胧的样子,轻靠着青缎靠背引枕上,白玉般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过了一会,厨房就送来了醒酒汤。
长卿喝了一口,酸辣酸辣的,并不是很难喝,这点酒于她而已并不多,不过原身这副身子并不怎么沾酒,一两口便上了眼尾。
秋秋也喝了一点,小脸皱巴巴的:“小姐,这个味道,没咱们府里言伯做得好。”
“可惜了。”她随即又嘟囔了一句。
长卿笑了一下:“想言伯了?改天咱们回府看看,顺便看看旺柴怎么样了,上回来去匆匆,都没有见到它。”
秋秋眼睛一亮,点头说好。
旺柴是稚府养的一条狗,毛发通白,偏偏一只眼睛四周的毛却是黑色,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平日里也通人性,凡是碰到有什么小偷小摸的人,旺柴总是第一时间发觉。
它天天昂首挺胸的,甩尾巴,在稚府四次逛,活脱脱像是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事,巡逻着稚府的安全。
大抵在旺柴心中,这个家没了它迟早要散。
碰到小厮丫鬟手里有吃的,它便蹲在那个人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对方,各种撒娇卖萌。
今夜没睡的还有一个人,宁云枝坐在窗前,看着叶扶珩去找长卿,没过多久,又回来了。
旁边的锦寒铺好了被子,走了过来:“郡主,夜已深了,安寝吧。”
宁云枝摇了摇头,神情厌倦的看了眼桌子上放着的桅子豉汤:“换了个地方,睡不着,早就习惯了,又不差这一夜。”
锦寒不赞成的说:“再这样失眠下去,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了,明日奴婢再去请太医瞧瞧,看开些汤药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