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卿有话直说就是。”
刘宇犀闻言,他神色紧张的扭头看了吴国公一眼,接着才低头道。
“陛下,臣担心吴国公此言恐有私心啊。”
“据微臣所知,此番出海的宁波市舶司水军几大军卫之中,其中一位指挥使正是吴国公之嫡孙,若微臣所记不差,应当叫朱经略。”
“吴国公,不知本官所言可对?”
仁治皇帝一听这话,便扭头看向吴国公发问道。
“吴国公,刘爱卿此言是否属实?”
吴国公瞧见刘宇犀那谨慎的眼神,再听到仁治皇帝的问话,他毫不遮掩,非常坦然的点头应下。
“回禀陛下,情况属实,老臣嫡孙朱经略确为此番出海的几大指挥使之一。”
“但老臣此言并无私心,实乃举贤不避亲也。”
“老臣不信,这些儒生未曾将自家后辈子弟带入官场之中,且并未做出提拔之事。”
朝中五品以上的文官在听到吴国公这句话时,他们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咳咳咳,这举贤不避亲之事,私下知道就差不多了,何必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
这读书人的事情,讲究的是一个含蓄。
为了不让吴国公继续说下来,为了不引起陛下的注意,以免细查此事,各部的员外郎便主动站出来了。
纷纷朝着仁治皇帝躬身行礼道。
“陛下,吴国公乃我大周柱石,我等皆相信吴国公心中定无私心,只是封爵一事事关重大,臣以为应当再三考量。”
“不错,臣附议,若是赏赐金银之物,哪怕拔擢官职,臣亦认可,可若是如此轻易便赏赐爵位,那让朝中其他封爵者如何自处?”
“陛下,此言不无道理啊。”
站在文官之首的张嵩听到这些员外郎那着急的话语,他心中不由得的叹了一口。
这些家伙也太急躁了,这封爵之事明显就是吴国公的饵,这是他以退为进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