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陆子逸轻笑道，“等他好了您二老还得好好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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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奶奶点了点头：“说，必须说，这孩子也不怎么听话”

“还有你们几个也是，子萧病了就去我家吃饭啊，我多做点不就行了”

“没关系的李奶奶，我会做一点菜的”小宝眼巴巴地看着她，“主要我们也是不想总麻烦您呀”

“小笨蛋，说这话可就太见外了”李奶奶佯装生气地点了点他的小脑门，“反正这两天我也都会多做一些，难道还差你们这几副碗筷吗？”

陆子逸听出了她话里的蹊跷，下意识地问道：“您和李爷爷两个人吃还要多做吗？还是说家里有别人在？”

“我们两个当然不用啊，老了，也吃不下多少”李奶奶说，“前几天杨枫那孩子不是回来了吗？他来找我们了”

“他主动过去的？”陆嘉明顿时心里警铃大作，“他要干啥？”

李奶奶瞧着他们几个脸上神色各异的表情，不由得问道：“你们都这么紧张做什么？这么多年不见，那孩子确实长大了不少，也变得跟小时候不一样了，他没跟你们见面吗？”

“见了的”小宝弱唧唧地戳戳手指头，“就是……不太愉快”

李奶奶恍然，缓缓开口：“还是因为以前的那些事吧？”

没人回答。

“当年的事情太过混乱，后来仔细一想却谁都说不清楚”李奶奶长叹一口气，“剪不断，理还乱呐”

“李奶奶，那您现在觉得杨枫是个怎样的人呢？”陆嘉阳问。

“我说不好，但他给我的感觉很阴郁”李奶奶说，“我们本来不知道他回来了，结果前两天晚上他突然来敲门，想跟我们借点热水泡泡面，别的什么都没说”

“毕竟好多年没见了，你们李爷爷就想跟他唠唠嗑，杨枫也没拒绝，进屋跟我们待了一会儿，我看他吃泡面也吃不饱，干脆就把他留下一起吃饭了”

“这孩子虽然话很少，也总是沉着脸，但每次吃完饭他都主动刷碗刷锅，有时候还会把屋里其他地方收拾好了再走”

“我们跟他说不用，他也不听，就说什么……不想欠别人的，我就觉得这孩子心思可能挺重的”

陆子逸安静地听她说完，整理碗筷的手顿了顿，“您……不计较他以前做过的那些错事吗？”

李奶奶眉头轻皱：“那些事我倒是有所耳闻，别的我老太太不清楚，但我总觉得跟你们小姑脱不了关系”

“您的意思是……”陆子逸猛地抬起头，“杨枫有可能是被逼的吗？”

“这个我不知道”李奶奶微笑着看他，“但我知道人呐，得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