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色花朵冲上天中,将那藤蔓拉动之时,地中的张元敬用神识“看到”,那巨大的块茎开始剧烈收缩,附着其根部的那个金色光团,也开始闪动起来,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沿着主根灌入块茎之中。
张元敬并不明白,这金色光团意欲何为,但其若有灵性,肯定不会牺牲自己,成全这精怪。
此时,他距离那光团不过百十丈,以其警觉,必是已经发现他的靠近。其仍未离开,反而更将力量分与精怪,显然是在进行于它而言极其重要的图谋。
张元敬思索片刻,将炼阳伞持在手中,迅速往下遁去。至那光团十余丈时,上方土力不知为何突然增大,把他压得止不住地往光团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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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道不好,知道此乃光团的手段,连忙收了蔽空,将炼阳伞往下一刺,正中那光团。
“轰!”
好似无声的音波,瞬间自他脑中碾过,周围一切声响皆是消失,他仿佛失去了意识,进入一种无知无觉的混沌状态。
但是,仅过半息,一个声音便传入他脑中:“老爷,自那光团中有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钻入伞中来了,张伞无法控制炼阳伞!”
是张伞的声音!记忆如潮水般覆盖上来,填满了一片空白的识海,张元敬恢复过来。
他连忙问道:“什么力量?是另一种灵识吗?”
“不是。就是一种力量,很强的力量,比炼阳伞还强。张伞挡不住。张伞与老爷的神念联系也维持不住了,老爷……”
张伞传来的念头戛然而止。
“张伞?张伞!”
张元敬试图用神念联系,但感到有一股迥异的力量充斥炼阳伞,阻断了他的神魂与张伞的联系。
而且,炼阳伞死死吸附在他的手掌上,根本无法甩脱。
不同于炼阳伞,没有力量往他身中而来,反是自伞中传来一股强劲吸力,轻易便把他的厚土之力汲了出去。
他虽强行运转厚土化生功,又服下补气丹丸,但无济于事,那吸力实在太强,远非他所能遏制。不过数息,他丹田中的法力便去了一成有余。如此下去,最多百息,金丹都会碎裂。
他脑中念头飞速流转,思索挽救危局之法,不多久,便想出了一个主意来。乃将那炼化魔虫所得的灰色颗粒取了些,吞入腹中,施展吞物诀,炼出浊力混在厚土之力中,任由那力量汲走。
期初,尚无反应。过得十余息,那力量忽然一滞,撤去了吸力。
张元敬握住炼阳伞的手掌微微一松,伞柄果然有脱离的迹象。他重又握住伞柄,却是继续吞服灰色颗粒,炼出浊力,并将混杂浊力的厚土之力往炼阳伞中导去。
充斥于炼阳伞中的那股力量,本待阻止张元敬法力的侵入,但它被浊力干扰,气息并不稳定,难免露出缺口,被张元敬催动法力乘势而入,并将这缺口越撑越大。
“老爷,张伞又能与你说话了!”张伞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充满惊喜。
张元敬运功不止,持续将法力从缺口中灌入,传念问道:“张伞,你为何如此虚弱?这侵入的力量能够伤到你?”
张伞乃是炼阳伞的灵识,并非实体之物,只要炼阳伞还在,它便不会消失,除非受到灵识或神识的攻击。
“老爷,张伞也搞不明白是何缘故。只这股力量在伞中流转,就能生出一种吸力,把我的灵性都给汲走了。”张伞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不过,现在好了,那吸力忽然变弱了许多,而且老爷来了后,张伞就能慢慢恢复。”
大概是说的话有些多,张伞显得有些疲惫。
张元敬道:“我已大致明白,你且不要再传念头与我,全力恢复灵性。”
张元敬一面把含着浊力的法力源源不断送入炼阳伞中,去破坏那股强劲而奇异的力量。一面思索光团所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