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生气来。
清音也回以笑道:“曾婶。”
曾遂一时怔在当场,虽那笑不是对他,但是他的心却如微风轻轻抚过,有些躁动。
他这几日才知,她的弟弟叫谢瑾。
当初,他请母亲遣媒人去说亲的时候便知道她有一弟弟。
他以为她弟弟应该如她一般姓清。
倒是闹了一个乌龙。
他这几日,又细致了解了她的身世,心里忍不住生出一丝敬佩和怜惜。
他无法想象自己还是孩子的她,是怎么带大两个孩子的。
不过日后有他。
他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
清音跟曾婶打完招呼朝曾遂点了点头,算是回了礼。
曾遂一点都不想走,可自己已经走到门口,若是再倒回去,就显得刻意了。
而且,看她这样,应该是特地来找小姑的,他若是在这,她也放不开。
想到这里,他只得掩下心中的悸动,朝曾氏道:“小姑,我先走了,若再有事,记得来巡抚司找我。”
说到这里,他又微顿住,朝清音道:“清娘子,我走了。”
等人一走。
曾婶就忍不住问道:“你和遂儿认识?”
清音摇摇头,又点点头,“应该算认识吧。”
闻言,曾婶笑了笑,把清音迎进去,“坐,家里只剩些粗茶,解解渴。”
清音接过杯子,笑道:“谢谢曾婶。”
曾婶见她对曾遂和她的关系不疑惑不打听,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碰到曾遂也是意外。
当年,她被夫家休弃,曾家她是回不去了,只得在这深巷中,蜷居了下来。
后来,夫家一家突遭横祸,好在她那唯一的儿子因为外出游玩,逃过一劫。
可当她把他接回来,才发现这么多年未见,人早已经被养废了。
不分五谷,好吃懒做。
更坏的是,他竟然学会了赌博。
一开始还是有了银子才去,后来竟学会了借钱。
等到她发现的时候,竟已欠了两千两之多,再加上利滚利。
她如何能给得起。
就在这时,她碰到了曾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