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宗延黎带着闻年和裴良二人踏上了前去晋国军帐之路,此去她只带了亲兵高飞林一人,部卒十余人等。
轻甲而去,瞧着那架势似是对晋国万分信赖一般。
“将军——!”
“婺国主将宗延黎来了!”
那斥候来报的时候,宗延黎几人骑着马已行至晋国边境界限,那晋国斥候亲眼得见几人踏过边境过来,只不过十余人等却还是紧张的慌忙来报。
邵伟毅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可看清楚了!?当真是宗延黎?”
“千真万确!”那斥候咽了咽口水道:“轻甲黑马,腰间狼阙长刀,错不了!”
“老师……”邵伟毅脸色变了变,连忙扭头看向邬建犴。
“来了多少人?”邬建犴面色沉稳,端坐主帅之位,沉着询问道。
“不过十余人,身后未见其他护军,已入边境了。”
邬建犴闻言眸中神色闪烁,有些扬眉笑道:“倒是个人物,竟敢单枪匹马便入我晋国,这到底是自信可从千军万马之中逃脱,还是狂妄自大不知死活呢?”
邬建犴凝神片刻道:“来人,赴宴接客!”
邬建犴站起身来披上甲胄,大步去了军营之外。
那晋国上下严阵以待,营门前呼啦啦站了许多手持长矛的兵卒,一个个皆是盯着远处荒野道路。
看着那空旷的道路上慢慢出现了一骑人马,为首之将着一身黑色轻甲,座下战马看着威风凛凛踱步而来,端坐在马背上的将领戴着盔甲面上覆着铁甲,只露出了那一双漆黑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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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凝望而去,不过是对上了那眼,便已是觉得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无端的握紧了手中长矛。
“老师,就是他。”邵伟毅在对上宗延黎那双眸的瞬间,心神剧震恍惚又想起了当年援助南康的那一战,那战场之上凝望而来的双眸,与之一模一样!
邬建犴亦是不自觉握紧了腰间剑柄,看着宗延黎就这么平静行至晋国营前驻足停下。
邬建犴微微偏头,旁边兵将硬着头皮踏前高声道:“来者何人——!”
“婺国,宗延黎。”宗延黎扫了那兵将一眼,语调微沉道:“前来迎我婺国三皇子。”
“原来阁下就是宗延将军。”邬建犴踏前一步呵呵笑道:“还请入内说话,待我等去请婺国三皇子。”
“尊下是?”宗延黎凝神看去。
“鄙人晋国主帅,邬建犴。”
宗延黎略有些惊讶,这才翻身下马朝着邬建犴走来,颇为客气俯身拜道:“原是邬太师,失敬。”
邬建犴回以一礼笑道:“不敢当,请。”
宗延黎随之入内,四下望来的目光警惕万分,不过区区十余人之众,却叫一营之军如临大敌。
宗延黎行至主营正欲入内,却被那突如其来的长戟挡住:“主帅营帐,不可佩刀!”
旁边闻年呼吸微错,那骤然而起的杀机如此锐利,几乎是一瞬间就让邬建犴注意到了他,宗延黎抬手挡住了闻年,伸手解下腰间长刀,当着所有人的面砰的一声放在了营边兵器架上。
闻年见此收敛了杀气,顿了顿手将长枪亦是放上去。
那拦路的兵卒自是不敢行搜身之举,看了自家将军一眼,侧身让开了。
“哈哈哈,宗延黎将军身边这位兄弟好大的气势,不知是哪位猛将?”邬建犴伸手请宗延黎入席,笑着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