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即便是说服了,白鹰军编入军中免不了出现抱团再叛出之象。”
“良有一计,既能留下白鹰军,又能让白鹰军入我军之中,为将军所用。”
宗延黎闻言扬了扬眉道:“说来听听。”
裴良摆正脸色道:“白鹰军御下部众约莫五六千之数,自庆国离去之后便见其兵马分作三路离开庆国边境,当是行军人数庞大故而兵分而行,将军何不扮做庆国兵卒设伏,引起白鹰军与庆国之争端。”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裴良继续说道:“那龙飞光最是重信,若见自家兄弟遇伏受伤必定大怒,这时我等再行邀约,岂非水到渠成?”
“只要那白鹰军入了我军,将军再行收编便是轻松多了,何需一开始就要他们投诚呢?”
宗延黎听完了裴良的话语略有几分沉吟,良久之后摇了摇头道:“此计虽好,可却并非攻心之计,我既是要白鹰军为我所用,求的便是死心塌地,若按此计而行,龙飞光事后所知,定心生隔阂。”
“不过……”宗延黎话语一转又道:“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这计,让庆国用来,最是合适。”宗延黎倏然笑道,冲着裴良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裴良近前,便听宗延黎道:“你出帐去游说白鹰军之时声势做的浩大一些,好叫庆国知道我军有心招揽白鹰军,注意庆国的探子可有跟随,再演一场戏……”
宗延黎要庆国做那个恶人,而今局势之下,庆国最怕的就是白鹰军受婺国所收买劝服。
一旦听到了这风声必定是坐不住的,届时只需引诱庆国对白鹰军动手,宗延黎再出面招揽最是顺理成章了!
宗延黎自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十足十的良善之辈,若能小施计策达成目的,何乐不为呢?
宗延黎与裴良密谋相商之后,最终敲定方向裴良当即带着闻年,以及一行兵将出营而去了,而另一边庆国果然也收到了宗延黎帐下谋将裴良出帐的消息,看着那方向似是追着白鹰军撤军的方向去的。
“大将军!那宗延黎分明是对龙飞光起了招揽之心啊!”庆国帐内,徐英豪等一众将领这会儿真是心急如焚。
“若白鹰军入了婺国军帐,对我等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断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就说那白鹰军分明就是故意的,给钱给粮就能被驱使?实在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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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不如趁着他们尚未离开庆国境内,直接伏杀了!”
“既不能为我所用,那也不能便宜了旁人!”
帐中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话来,此言一出惹得众将士纷纷附和。
袁横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若此时设局伏杀,只会让我等再添一敌,尔等莫要忘了,白鹰军是如何成军的,那都是一群流寇。”
“流寇最难得之处便是擅于游击,若我等未能一击之下,将白鹰军尽数伏杀,只要漏了几个漏网之鱼,那些流寇成军必定怀恨在心逃出庆国东山再起。”
“乱世之下最不缺的就是流寇,届时白鹰军卷土重来,我军如何抵御?”
众人听着袁横这话心头皆是一沉,帐内陷入了片刻寂静之后,便听旁边一位将领道:“大将军,此番婺国前去游说白鹰军,我等不如将计就计,便说那婺国打着游说的旗号,实则是想伏杀白鹰军。”
那将领沉吟着说道:“我们只需伏杀之时佯作是婺国军队,不说全数歼灭白鹰军,只伏杀一路兵马,嫁祸婺国让婺国与白鹰军成为仇敌便可,如此这般,岂非两全之策?”
袁横听着心头一动,眉梢略微扬起,似乎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只是,如此一来我们便不能在庆国境内动手。”袁横想了想,转身吩咐道:“去查查白鹰军三路兵马所行之路,兵力分别多少。”
“此事需得谨慎,不可留下破绽……”袁横与帐下将军们密切商议着,殊不知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在宗延黎的预料之下。
此时的龙飞光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了,与宗延黎那一战让他受伤不轻,以至于行军都慢了几分,至今尚未出庆国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