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宗延宏图有些意外,宗延黎少有主动请战的时候,他并非好战之人,更不好抢功之行,今日却突然来此,不免让宗延宏图深思几番。
“阿黎,你对那白鹰军有所了解?”宗延宏图并非蠢笨之人,只稍稍一想就想出了些名堂,虽不知为何宗延黎在刚刚议事的时候不提出来,倒是现在私下来说,想必是有什么内情。
宗延宏图对着身边亲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守在帐外,而后才与宗延黎坐在了桌边询问道:“你且说来。”
宗延黎斟酌了一下话语,随即说道:“二伯当知我帐下裴良,原是南康将领被我所擒劝降,裴良其父并非南康之人,他幼时在南康不受待见,流浪在外几经周转,曾险些加入了白鹰军之中。”
“还有此事?”宗延宏图略有些意外。
别说宗延宏图意外了,裴良本人也很意外,他还有这经历呢?
宗延黎闭着眼胡扯,反正裴良也不在这,就他这个身份拿来做挡箭牌最为合理!
“那白鹰军确为流寇山匪聚集而成,却并非寻常流寇成军那般散漫,而是一支极其可怕的精良之军!”宗延黎并未费多少口舌去解释,直奔主题说道:“白鹰军领军之将名为龙飞光,帐下五兄弟各个皆是骁勇善战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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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鬼营对上白鹰军……”宗延黎闭了闭眼说道:“也不过尔尔。”
宗延宏图听着宗延黎如此高的评价大为震惊,竟是能与鬼营阴兵一较高下,甚至可能还更胜一筹?
宗延黎继续道:“那龙飞光手持一把弯刃大刀,稳坐将首之位,既能横扫诸国而受庆国所邀,更非等闲,我军帐中恐怕只有我和罗成仁与之有一战之力。”
宗延宏图面色愈发严肃,皱了皱眉道:“既是如此更需谨慎,何不让罗成仁先去探一探那龙飞光的虚实?”
“龙飞光此人义字当先,光靠打便是打赢了我军亦是损失惨重。”
“白鹰军既能被庆国所得,为何不能被我军所得?”
“二伯,我想的不是如庆国与白鹰军那般是雇佣,或是契约,我要的是他们从今往后归我宗延黎!”
宗延宏图眸色霎时清亮,定定的看着宗延黎仰天笑了起来:“好,好啊!阿黎你能有如此想法二伯甚至欢喜,只是那白鹰军如今已是为庆国卖命,你又要如何将其劝降呢?”
宗延黎轻抬下颚笑道:“自是先把人打服了。”
宗延宏图:……
狂,狂点好。
不等庆国出阵,宗延黎便已是点了兵马于出关叫阵,莫说是高国没想到,就是宗延黎帐下蒙奇几人都是一头雾水,实在是鲜少得见自家将军这般好战的模样。
以至于蒙奇忍不住去问闻年:“那白鹰军到底什么来历,莫非与我们将军有什么嫌隙?”
“不知。”闻年亦是困惑。
“当真是稀奇,我竟能得见将军亲自叫阵……”卢昊亦是略有些呆滞,更没想到,自家将军看起来这般温和之人,叫起阵来竟然如此狂妄。
“诶,诶……”白修筠有些滤镜破碎的恍惚,原来咱将军也会问候祖宗的骂战啊!
宗延黎丝毫不知,自己帐下那些个兵将,就因为自己骂娘叫阵,一个个备受冲击摇摇欲坠的,那观战的罗成仁拍着大腿叫好,眉飞色舞说道:“痛快!真是痛快!”
“这宗延黎当真是个妙人!哈哈哈!”罗成仁那姿态,俨然忘了自己被宗延黎摆了一道的事了。
“……”夏立果忍俊不禁,摸着胡子半眯着眼终于得见庆国军阵出来了一支异军。
“那就是白鹰军?”夏立果凝神望去,见那白鹰军与想象之中的装备破烂,松散不成阵的流寇之军完全不同。
那白鹰军列阵整齐划一,兵甲军马齐备,区别于庆国的便是他们衣领处都有一块白色的鹰飞图腾系在军甲之上,瞧着那弓马刀剑皆是具备,便说是精良之师也毫无疑问!
宗延黎眯眼看去,终于看见了那打马而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