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延黎亦是能理解,当下与之拜别回营去了。
闻年已经清醒过来,正在洗去自己盔甲上的血渍,见到宗延黎回来,他略微停手望去。
宗延黎目光落在闻年脸上,思索了片刻说道:“你此番清醒过来的时间倒是挺短的,可有什么其他感觉?”
“……后脑勺有点痛。”闻年垂下眼帘,每次都被敲后脑勺,他都有点担心自己的脑子。
“……”
宗延黎沉默了一下:“敲后脑勺晕的快,你忍一下。”
旁边听着两人对话的白修筠差点笑死,憋着气咬着牙见到宗延黎回去了营内,他才背过身去笑了个痛快,随即笑哈哈的凑去闻年面前道:“年哥,你这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他如果知道就好了。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有朝一日咱们将军负伤制服不了你,反被你所伤……”白修筠简直有点不敢去想那个场面,杀疯了的闻年旁人真的能制服的了?
闻年刷盔甲的动作顿住,伤了宗延黎……
不,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他握紧了手,心绪有些翻涌眸色深沉,到底要怎样才能抑制,他不懂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此后的几天宗延黎多去左营走动,与彭德庆商议攻城的具体事宜,兵马整顿只等大将军之令。
冬至来临的那一日,他们终于是出兵了。
千余兵马从大营后方悄然离去,踏着地上的冰霜朝着东宁城而去,此时的南康与晋国依旧毫无察觉,反而因为宗延黎那三百阴兵而争执许久,南康如此精良的骑兵都无法抵御,怎能叫他们不气怒啊?
那吴贤身边临阵脱逃的副将被斩首示众,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