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泠然目前还属于失踪人口,能在南峰集团的问题上做主的人只有我母亲,无论她做出何种选择,我都能接受。
容熠川以为我这就是答应了,话音都变得和缓了不少:“你母亲已经签了股权转让书,同意将南峰集团的部分股份转让给我,现在容氏是南峰最大的资方,我会注资帮南峰集团更上一层楼。”
我轻轻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只要大家能继续生活下去就好,现在还肯留下来的员工都是跟随我父亲打拼过的老人了,我希望他们都能安度晚年,有个好结局,这也是我父母的心愿。”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把南峰的实际控制权还给你,等你父亲恢复过来,一定也希望你能接手他的心血。”容熠川似乎很急着同我产生新的联系。
看来话开了头,再想往回转就没那么容易了。
容熠川说到做到,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恨不能把二十四小时拆开来用。
他除了处理工作之外,眼里能看到的只有我,不管何时回到套间,都要同我说过晚安再睡。
生活像是回到了我们还各自藏着秘密的那段时光,抛开外界的人和事,日常生活会美好到宛在梦中。
我在第三天完成了油画的最后一笔。
容熠川收起刻意的距离感后,像是总算卸下油彩的演员一样,连带着我画里的他也像是恢复了本来面目,少了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多了分这个年纪该有的鲜活气息。
其实他今年也不过三十多一点,可经历过的事已经赶上某些人几辈子的经历了。
我将油画仔仔细细地固定在画架上,然后走进容熠川的卧室,打开了他的行李箱。
顾晴晴的身份伴随着被剖开的真相失去了效力,我若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寻个新开始非有别的证件不可。
想在容熠川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是很难的,而我既是没有一次把事情办成的把握,自然也不会冒险去补办护照,只把主意打回到了他身上。
直觉告诉我,他连林苒的“死”都不能接受,那么像之前一样,在共同出差时将两人的证件放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
计划进行得顺利无比,直到我发现行李箱夹层的暗锁。
容熠川跟当地的负责人见面去了,哪怕讨论的是最繁琐的工作,两个小时也该够了,尤其是在他迫切地想要完成工作,陪我去旅行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