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工作能力不见得多强,消息来源却是真的广,连这些本该随着容显的死,一起销声匿迹的秘辛都知道。
我下意识放缓了步子,试图偷听一下林助理死后,容氏是否发生了新变化。
容氏集团是容熠川的产业,按理说是与我毫无干系,但早在我假死脱身之前,南峰集团被收购的相关事宜就已经在进行中了,那家公司是我父母半生的心血,我想知道它的现状。
可这些人仿佛是跟容熠川的私生活杠上了,话题七拐八拐,就是离不开他的感情问题,最后更是拐到我身上来了。
“容老先生生前也算是个体面人,但身后事实在是办的不像样,没能因为病情取保候审也就算了,后来人都没了,也还是连个追悼会都没有,就算他死在牢里丢脸了点,这也太过薄情了。”
“我跟容氏一个大股东有点私交,他告诉我说,这全都是因为从前容熠川身边那个女助理,就是生死不明,被定了失踪的那个,蓝底白字的通报上不都说是容老板害的她么?”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个女人,没想到容总竟然是个情圣……”
我听得嘴角微抽,总算是彻底的等不下去了,天地良心,世界上绝对没有比听到以自己为主角的祸水故事更尴尬的事了。
借着宴会厅里谈笑声的掩饰,我默不作声地迈出步子,跟个游魂似的回到了容熠川身边。
先前环绕在容熠川身边,试图搭上他这条线的人都已经被他硬生生冷淡走了,周围只剩下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
我对此习以为常,看着独坐在一边的他,只当他是心情不好,正想着熬到跟他一起离开后,该如何在不得罪他的情况下结束画师工作,就听到了不对劲的声响。
容熠川是坐着不假,但向来挺拔的脊背微微蜷了下去,紧抿的唇角更是溢出了闷哼。
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打量着他压到胃部的手掌,轻声问:“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舒服,需要我去把你身边的人叫来么?”
容熠川生活极度自律,唯独在一日三餐上随意得很,凭他的作息,身体健康,不得胃病才是奇迹,而我在还是林助理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好几次他发病的模样,判断根本没可能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