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货的卡车还跟之前一样颠簸,我背靠防水毡布,却是觉得坐在这里比坐在总统套房的沙发上舒服多了,至少不需要时刻悬心,就为了不暴露所谓的真实身份。
阿马杜战战兢兢地跟我搭话:“姐姐,是那些坏人又来了么?我们……去告诉容老板吧?”
我见他害怕,轻声宽慰道:“别怕,昨晚的事到此为止,已经结束了,至于容老板,你觉得他是个好人么?”
凭我对容熠川的了解,他是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鬼的。
阿曼达的丈夫敢在容氏旗下的酒店里当法外狂徒,也算是天道好轮回,该遭报应了。
阿马杜用力点头:“他当然是好人了,他得知你遇到危险,马上就亲自带人去救你了。”
我笑了笑说:“那就好,所以我们才不能继续给他添麻烦,得尽早离开才是,否则我们白住酒店的房间,岂不是成了占他便宜?”
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阿马杜,让他没有再追问我匆匆离开的原因。
我再次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见预料中的红疹还是没有出现,不禁感到一阵神奇。
坦桑尼亚的水土真是奇妙,住得久了竟然能改变人的体质。
山药过敏是我自小就有的毛病,本以为这辈子都要与之作伴,没想到换了个地方生活,会连这样的毛病也一并治好。
这下容熠川总该死心了吧?
我试图说服自己而未果,不得不狠下心放弃了期待已久的角马迁徙,转而对阿马杜说:“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别再一时冲动陷到危险里去了。”
阿马杜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要走了么?”
我在村子里的这段时间,承蒙阿马杜照顾才数次化险为夷,现在迫于形势不得不提前离开,但在走之前还是有余力多叮嘱他几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