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秘书心里一沉:“真的不是你……”
“你当我是个傻的,每次都会给她机会让她逃走么?”
“为什么?”容熠川低吼:“为什么非要杀了她不可?只要我想要孩子,我就肯定能有,到时候你的容嫡一样什么都继承不到!”
容显恭哈哈大笑:“我们父子三十多年,我对你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你爱了她这么多年,如果她死了,你还会碰其他女人?你不会的,你不但不会,你自己说不定都跨不过这一关。那这样的话,最后的赢家就还是我!我反正是活不了多少年了!但君君还小啊,他还有无限的可能……”
笑声中的恶意听得人毛骨悚然,配上这间特意腾出来给他们对峙用的调解室里的惨白灯光,简直就像是不知道从何处爬出来的恶鬼。
容熠川缓缓站直了身体,目光和神态都是冷静无比的说:“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提前立好遗嘱,容氏的财产我就算是给路边一个陌生人也不会留给他,那个野种什么都得不到。”
他本来就没什么好怕的,这时连最后的软肋也被拔除,看起来更是冷心冷肺,再没有半点顾虑。
容显恭收不住情绪似的继续大笑,直到轮椅都被他带得摇晃起来,警察也带着怀疑他装疯的目光看过来,才略有收敛地再次开口。
“无所谓,这一次确实是我输了,但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她!真没想到她竟然连命都不要,就为了帮你做这个局,帮你除掉我?”
他看似疯狂,其实早就给容嫡准备好了退路。
容氏的控制权或许是得不到了,但他早就立好遗嘱,并且找律师做了公证,他唯一的亲生儿子将会继承他所有的股份和财产。
容显恭想到这里,满怀恶意地又笑了一声:“只可惜我看不到你以后绝望痛苦的模样了,真是可惜了!”
容熠川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神情冷漠至极,毫无波澜的目光也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容显恭失望不已地打量着容熠川,然后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肆无忌惮的对他口出恶言:“听说那女人是大半夜里孤身一人出的家门,该不会是早就给你戴了绿帽子,所以跑出去准备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