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这种事确实是不可能发生,但偏偏这一阵最不缺的就是各类反常情形,而我讲给他的也并非谎言,只是掐头去尾的真话罢了。
可他还是大受刺激,仿佛我这话夺走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似的,目光狰狞地就要冲出会议室,去找能让他扳回一局的希望。
我注意到他哪怕是到了这个地步,手里也还是紧抓着一个小盒子不放,相当谨慎小心。
想来这就是他以为自己能翻盘的底气了?
盒子不大,也就是成年男人能单手握住的大小而已,但却寄托了沈承远翻身的希望。
我见他已经将筹码拿了出来,也没再跟他周旋,直接就在他打开房门时冲着外面吩咐道:“拦住他。”
提前藏在隐蔽处的保安立刻行动起来,把试图往外冲的沈承远直接推了回来,还很有眼力见地把盒子也给抢了过去。
沈承远试图挣扎:“你们要干什么?这是犯法的,把东西还给我……”
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谈法律,控诉的话听得我差点忍不住在人前发笑。
容氏的保安名为保安,其实全都是素质过硬的退伍人员,可以在保镖和保安之间无缝切换。
我冲着沈承远微抬下巴,他们立刻心领神会,在地上把他反扭着胳膊按成动弹不得的模样后,把盒子交到了我手里。
这一刻,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趴在地上的沈承远,再一次体会到了快意恩仇的滋味。
沈承远万万没料到,他预想中拿秘密换荣华富贵的计划泡汤了不说,还为此赔了夫人又折兵,连筹码都失去了,当即恨声控诉起了我的恶毒。
“你以为自己有了决策权很了不起吗?如果不是靠容熠川撑腰,就凭你的本事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不过也是个靠着男人才能上位的货色罢了,哈哈哈……”
他以为嘲笑能伤害到我,殊不知我早过了在意无聊评价的时候,单就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羡慕吗?你也可以的,只不过还是要看容熠川能不能接不接受你的自荐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