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不祥的预感迅速从心底升起。
这反应实在是很像过敏,可我从前抱猫的时候,却是从未有过类似的体验,除非……
我敛下眼睫,默不作声地往外走了几步,见沈承远还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心如明镜地转过身去问了句:“沈先生是听不明白我刚才的话么?”
沈承远的目光极为细致的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最后更是直接锁定在了我脸上,一看就是在寻找异样,直到发现我确实是神色如常,这才意味深长道:“林小姐,你对我恐怕还是有些误会。”
他故意把话音拖得十分缓慢,就像是在等着我露出破绽一样,我见此情景,即便是再难受也只能忍着,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哪怕半分异样。
如果我的猜测真的再次不幸言中了,那他这一局八成是刚刚才开始,陷阱还在后面呢。
我想到这里,把笑意维持得越发客气完美:“没有什么误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先生迫不及待想领亡妻保险金的模样才是真面目吧?我可不敢跟你这样的人走在一处。”
这样锐利的措辞即便是逼不走他,也足以让他绷不住眼前的假面。
沈承远听到我用如此平静的语气称呼徐泠然为他的亡妻,果然眉心微蹙,露出了一点便是在深思的反应,即便他迅速反应过来,试图舒展了神情去遮掩,也仍旧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当即不再掩饰对他的嘲讽之意,抛下一句“后会无期”便抬手拦了辆路过的出租车。
沈承远尚未从我那句话里回过神来,等他意识到问题想要再追出来,我已经坐进出租车里,离开宠物医院好一段路了。
我抬眸望着后视镜里被远远甩在后面的身影,总算能卷起袖子看一眼手臂上的情形了。
只见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已经起了一片片的红点,痒得让我非得调动毕生的意志力,才能忍住伸手去挠的冲动。
出了这样的意外情况,马上就回学校显然不是上策,我对司机报出了容熠川家的地址。
天色已经不早了,但容熠川尚未休息,他眼睫微抬,将目光从工作上暂时挪开,然后略带惊异地问:“今天不过第二天而已,你怎么回来了?”
依照我先前的表现,确实是该拖到最后一刻才离开学校,可沈承远的举措这样反常,我想找个人商量对策的话,只能是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