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压抑的沉默中,君君像是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怕,他将欺软怕硬发挥到极致,哭喊着往楼上跑去:“妈妈,有人欺负我……”
我被他吵得头疼,许久没再起过波澜的心底终于再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厌恶。
这哪里是小孩子,分明就是个恶魔。
容熠川开口的速度很慢,语气也保持着平和:“没关系,小伤而已。”
我没有再劝,只将目光落在了他下意识攥紧的掌心上,这正是他努力压抑愤怒的表现,如果接下来还有人敢不识趣地撞枪口,定会经历一生中最深的噩梦。
让容熠川将紧抿的唇角上翘出讥诮弧度的人是由艾伦推出来的容显恭,他人坐在轮椅上,很是阴沉地把我们叫到了跟前。
当着许多人的面,容显恭恭连装都不想装,仿佛他就只有君君一个孩子似的问:“你来干什么?”
容熠川唇角的弧度继续上扬,看起来笑得十分认真,唯有目光始终冷得像是千年寒冰:“当然是回来给容嫡过生日啊,他满十岁了,应该有个永生难忘的生日聚会。”
容嫡?
他不是叫容君吗?
难道君君只是小名?
嫡又是哪个嫡字?
容熠川特意顿了一下,轻笑道:“父亲对弟弟这么看重,觉得他才是你的嫡子,那一定对弟弟寄予厚望了,我当然要来祝他生日快乐。”
原来是嫡子的嫡。
我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这都什么年代了,容显恭恭居然还会给孩子起这种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