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星辰还能说什么,好的坏的都被她说完了。
自己哪里是担心北地啊,明明是怕她累着,再说那么大的工程,难免会有风吹草动,万一有人顺藤摸瓜抓到她,她岂不是要跟自己一样面临无数未知的风险?
不过转念想想,两人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真出了事儿,估计谁也跑不了。
这么想着,心里那点隐忧也就释然了。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训练点人手,有备无患。
接下来一段时间,辛宝儿明显忙碌起来了,地道里几乎每天都有人来人往,有辛宝儿的人,也有褚星辰的。
七月末八月初,一早上推开门,就是潮湿燥热的气息。
兰草这几天心情不好,做饭都没有从前好吃了。
“兰草,你是不是放了两回盐,好咸啊!”商十一如往常一般夹了一大口菜,刚放进嘴里,就急急吐了出来,嘴里小小的抱怨道。
若是平时,兰草只会当做两人之间的小玩笑,说说笑笑,插科打诨也就过去了。
可今日兰草却变了脸。
“不爱吃自己做去,吃我们姑娘的,住我们姑娘的,用我们姑娘的,连小命都是我们姑娘给捡回来的,心思却不知道用到哪去了,真不知道哪来的脸?”
兰草气不顺,自家姑娘每天从早忙到晚,作废的草纸都能整理出好几本书了,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一整圈。
最近几天更是废寝忘食,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烦躁,仿佛有什么结解不开似的,她一个小丫鬟帮不上忙,只能做些汤汤水水的给她补身子。
可也是这几天,她发现自己做的汤总是莫名其妙的少了一部分,要知道那可是她费了好些心思才弄来的食材。
她也是大宅门出来的,虽然辛家安逸,没经历过什么龌龊事儿,但该学的,该听的从来都不少。
她和林妈妈暗中观察了几日,终于让她们看出了端倪。
听兰草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商十一脾气也上来了,“不就是做个饭,神气什么啊,自己做就自己做。”
“十一,兰草姑娘,都是自家姐妹,都少说两句。”徽五拉住商十一,声音温和,不急不躁,一副和事佬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