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辛府后面一座不起眼的二进的宅子里。
“宇儿也去了有小三年了,小宝都三岁了,向晴那丫头可怜,可辰儿和她毕竟是小叔和寡嫂,这瓜田李下的,若将来……,辰儿已经隐姓埋名那么多年了,也不能太委屈他了,要是两人若真能日久生情倒也不错。”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衫长髯的老者手执白棋,一边做思考状,一边悠悠说道。
“先生慎言,向老知道怕是要来找你拼命,说来世人皆不知当初长孙殿下还有一个同胞兄弟,将来怕也是一桩麻烦。”另一个灰袍老者,手执黑棋等待着对方下完,也悠然自得的落下棋子,此人虽然一身仆从打扮,却丝毫没有仆从的卑微。
“世人愚昧,盲从者众,有瀛洲墨轩一族做保,那些酸腐书生还不跳着脚的到处宣传,到时候怕是会有千万个感人肺腑的故事流传于世。”
灰袍老仆看着对面那个仙风道骨,却满口嫌弃,甚至带着鄙夷的说着酸腐书生的书生之首墨轩大儒,心中不禁感慨自家先生不愧号称‘逆离真人’,果然逆返又离经叛道。
“以老奴看,太孙妃一门心思都在小宝身上,怕是没那心思。”
“那就给辰儿找个女人吧,都二十有三了吧,血气方刚的年纪,别在憋出毛病来!”
“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顾天地配以阴阳;男以女为室,女以男为家,顾人生偶以夫妇。”
“这话您还是拿来劝二殿下吧。”灰袍老仆耳朵动了动,笑着放下棋子,施施然起身打开了门,将站在门口的黑衣男子让进屋里,又随手将门关上。
“据孙儿所知,瀛洲那边至今还有至少七位兄弟到了适婚年龄,其中有三位比我年长,外祖得闲还是操心操心他们吧!”
黑衣男子一进屋就顺手拉下了面巾,不甚规矩的拱手给白衣老者行了礼,便在灰袍老仆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随意一扫棋盘,眼里毫不意外的流露出嫌弃的表情。
对面白衫老人见状瞬间炸毛,差点维持不住仙风道骨的姿态,宽大的袖袍似是不经意的一甩,原本泾渭分明的黑白棋子瞬间乱作一团。
黑衣男子挑眉看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灰袍老仆,低声说道:“真难为灰爷爷了!这世间学子怕是不会有人知道,被他们奉为神明的墨轩大儒,居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臭棋篓子。”
“臭小子,你……你少转移话题,差点被你带偏了,正说着给你娶媳妇呢。”
“外祖,我今日的书还未看完,不然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