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医生还是迅速开出了一张药单递给陈明伟,叮嘱道:“鉴于她目前的情况较为严重,先去注射一针退烧针,缓解一下高烧的症状,等打上吊瓶后,你再办理住院手续也不迟。现在快去交费拿药吧!”
于是,陈明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体虚弱的陶梦真,缓缓走进了那个专门用于打吊瓶的房间。
他环顾四周,目光快速扫过每一个角落,终于找到了一个靠墙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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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伟轻轻地将陶梦真扶到椅子上坐下,关切地嘱咐道:“你就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去交钱拿药。”
“阿伟,把这些钱拿着。”陶梦真有气无力地说着,同时吃力地抬起那只仿佛被铅块坠住的手,慢慢地拉开自己小巧精致的挎包拉链。
只见她从里面掏出一叠钞票递向陈明伟。
陈明伟见状,急忙伸手接过那叠钞票,然而,他并没有将这笔钱收下,而是毫不犹豫地又把它塞回了陶梦真的小挎包里,并顺手拉上了拉链。
“我有钱呢,你别担心这个,这些钱你还是先留着,等病好了以后再说吧。”陈明伟微笑着安慰道。
此时的陶梦真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与陈明伟争执给钱的事情,只好微微点头,表示默认了他的说法。
由于现在正值夜晚时分,医院里前来就诊的病人比白天少了许多。
因此,陈明伟没用多长时间就顺利地完成了缴费和取药的流程。
不一会儿,他便脚步匆匆地赶回了打吊瓶的房间,手里紧紧握着刚刚拿到的药品。
一进入房间,陈明伟便径直走到值班医生面前,将手中的药物递给了对方。
紧接着,医生熟练地为陶梦真注射了一针退烧针。
打完退烧针后,医生又手脚麻利地为陶梦真挂上了吊瓶,并在她的手背上仔细地扎好针头……
陈明伟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医生忙碌的身影,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陶梦真,轻声说道:“我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这样你就能舒舒服服地躺在病床上打吊瓶啦。”
说完,他便再次快步离开了房间。
她静静地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长凳子上,后背倚靠在冰冷而坚硬的墙壁上。
她微闭着双眼,头无力地耷拉在一侧的肩膀上。
就在这时,从她那发白的嘴唇间,传出一句有气无力的话语:“谢谢你了,阿伟。”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陈明伟连忙回应道:“不用客气!”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出了这间弥漫着消毒水和酒精味道的打吊瓶的房间。
经过一番忙碌之后,终于顺利办完了住院手续。
只见陈明伟小心翼翼地用一只手高高举起那还在不断往下滴落药水的吊瓶,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扶住身体虚弱的陶梦真,一步一步地朝着位于三楼的病房走去。
当他们踏进病房后,陈明伟先是将手中的吊瓶挂在了床头那个有些生锈的金属架子上,接着又小心地搀扶着陶梦真慢慢地躺在病床上。
随后,他仔细地为她盖上了一床温暖柔软的被子,即使这样陶梦真还是浑身哆嗦。
他回头看了看病房的其他三个床位,并没有住人,于是他便又拿了一床被子给陶梦真盖上。
然而,此时的陶梦真难受得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看到这样的情景,陈明伟并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或者抱怨。
相反,他只是默默地安地坐在床边上,宛如一座守护天使的雕像一般,全神贯注地守护着她。
同时,他那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悬挂在上方的吊瓶,密切关注着里面的药水是否快要流尽。
深夜里,在这间小小的病房内静的出奇,除了传来点滴声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就这样,一直到深夜十二点多的时候,整整四瓶吊瓶中的药水才全部输完。
或许是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也许是身心的极度疲倦,陶梦真终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