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砚微微抬了下巴:“哦,原来你这是有孝心。”
宋熹之点了点头,眼眸真挚:“我也想让老人家开心嘛,至于他们离去后收回手,那便因为我们是初见,所以害怕夫君觉得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
贺景砚听见这话,一个愣神回想起她从前对索取无度的举动,随即又是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突然被她气笑了。
他笑得突然,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让宋熹之又是一头雾水。
她眼珠子胡乱的转悠,最后又是锁定在了贺景砚始终悬空在两人之间的手上。
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向来是一呼百应、统帅千军,所以这是因为她方才的举动,所以觉得没面子?
宋熹之思索了片刻,想也不想便伸手去握住了他的大手。
两人五指紧扣,她清亮的声音便在此刻响起:“寒冬凛冽,这么暖和的手,若是不握住取暖,真真是浪费。”
现在她总猜对这个“浪费”的意思了吧?
贺景砚猝不及防的感受到一只冰冷的小手,藏进了自己的掌心,又是牢牢的把他握住。
他微微一愣,随即胸腔出的心脏,又是砰砰砰的跳动了起来。
贺景砚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宋熹之亮晶晶的眼眸,就像是嵌上了夜间最美的星子。
……
今夜宋熹之入睡的很困难,她浑身躺的笔直笔直,规规矩矩的。
分明她从前躺在贺景砚的身边一沾枕头,就能直接睡着,也从来都没有这样困难的睡着过。
虽然宋熹之嫁进来了那么久,已经习惯身边躺着一个男人,但是她不习惯那个男人变成了一个能动的活人。
男人的呼吸声萦绕在她的耳畔,比以往来的更低更沉,更加紊乱。